胸针被拆下来的瞬间,地上躺着的女人脑袋轻轻动了一下,接着像身体被注入了活力一般,关节开始发出“嘎嘣”的声音。
小豆丁眼瞅着女人像被拎着似的,僵硬的站起来,她脑袋歪着,缓慢的向两个人靠近。小豆丁赶紧找黄豆,可是口袋里干干净净,整个屋里除了那袋生虫的,一颗黄豆都找不到。
眼瞅着那女人就要走过来了,小豆丁对她肌肉爆发,青筋暴露的巨人形状记忆犹新,没了武器的他只能不停往老刘头的怀里缩。
“你······你倒是想想办法呀!”情况紧急,他连敬词都顾不上用了,一个劲儿的催促老刘头。
“我能有什么办法呀!”老刘头的声音像被遗落在柜子里的陈年桃酥,带着一股变质的戏谑,“你这个小孩儿什么都好,就是太沉不住气,先看看对方要干什么,在反应也不迟嘛!”
小豆丁都要火烧眉毛了,哪里还听得进去,既然老刘头不出手,那就只能靠自己了。可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,又想起来女人展现出来的巨大身姿,最终还是认命般的捂住了眼睛。
他确实有些力气,可他毕竟是个活人,跟这个不会痛的死人赤身肉搏,大概也是奔着死路去的。他可不像老刘头和刘叔,有那样的气魄,他惜命的很。
女人在桌子前停下了,小豆丁没听见她走路的声音,透过指缝偷偷的看。她把刘叔从胸针上拆下来的那根针,慢慢插进自己的脑袋里。
小豆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,他忘了手本来是被自己安排在眼睛的位置上的,让它去了嘴巴,因为惊呼声差点就从嗓子里跑出来了。
被雨冲洗过的清新空气被风甩进屋里,带着泥土的芬芳。不知道是空气换岗的缘故,还是因为别的事情,小屋里透着那么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