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近的保镖,还是将手放在了他手上,刹那间,周边的景象突然变换,没有了保镖的脚步声,面前的花圃也消失了,只剩下无边的海,还有沉蓝的天,这是什么地方?
林瑞香抽回手,摸着断了的腿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,“你是谁?你是人是鬼?!”
男人转过身:“我叫白欲,是你们口中的神仙。”
“神仙?”林瑞香唇瓣颤抖,若是以前有人跟她说自己是神,肯定把他当成精神病,可刚刚的变化足以证明,他不是普通人。
“对,不像吗?”
不像,林瑞香以为神都是电视剧里那样仙气飘飘,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,可她还是鬼使神差的开口问:“那你能让死人活过来吗?”
“生死有命。”
“那你能让坏人死吗?”
“生死——有命。”
果然,神什么的在世间也只是一个称谓而已,世间就算有神明,善恶依旧分不清,林瑞香拖着腿,踉跄的站起来:“谢谢你救我。”
白欲:“你还要去杀那个人?”
“对,他必须死!”
“可是你一出去,一定会被抓住,在世人眼里,你身上又多了两条人命。”林瑞香身子顿了一下,那又如何,她林瑞香早就是声名狼藉,可他们不能死的不明不白,沾满血迹的手从包里掏出手机还有一张被透明塑料袋装着的SD卡,转身盯着白欲:“喂,你真是神仙吗?”
白欲点头。
“那你能在我死后,把证据交给警察吗?我怕我坚持不到去警局了。”林瑞香将证据放在手心递了过去,白欲迟疑了,他救下她已经是违反了规矩,如果插手这件事,他怕是这个位置坐不下去。
林瑞香望着他的眼:“你能帮我吗?”面前的女孩依旧冷着一张脸,眼里却充满了恳求,她想这世上没人可信了,相信一个神一定比相信一个人来的容易,白欲伸手将手机和卡拿走,见她一瘸一拐的背影,心里像是被揪动了什么一般。
“白欲!”
忽的,身后有人唤他,白欲转过身,只见墨情穿着一身白衣从深海里走出,“你这次在外面呆的太久了吧。”
白欲把证据施法藏进袖里,墨情神官是他的上司,与他一起掌管着这往生海。
墨情:“白欲,你手怎么了?”
“我不小心碰到了人。”白欲将手往后藏着,他碰着那个女孩的手,只是瞬间就有一股黑雾缠绕在他的掌心。
“这么恶的人,死后怕又是一头恶鬼!”墨情眼神在他掌心游走:“神域过几日就要开了,这可是唯一一次可以进入的机会了,你可别因小失大。”
白欲点点头,不会的。
林瑞香将身上的血洗了个干净,她又回到了那间闹鬼的旅馆,躺在浴缸里,水换了一批又一批,都带着血。
她杀了人,可心里为什么一点痛快都没有,想起素约,父亲,母亲,想起她们的样子,想起下水道里那半截头颅,还有这条从小偷手里抢回来的项链,是她唯一一次送妹妹的礼物,还是在十岁的时候,不值钱的街摊货,却像宝贝一样日日被那个傻丫头擦洗。
十岁以后,她不爱说话了,因为患了病,表达不了任何的情绪,走到哪里都会受排挤,做一个被欺负的人还不如做那个踩着别人的人,冷漠又心狠的林瑞香去山上呆了七年才下山,可她只是怕连累养父母,连累妹妹。
“真的!那水声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。”
门外服务生的声音响起,大概是这水流声音吸引住了她,刚刚来的人是新来的服务员,还不知道这间屋子是闹鬼的,壮着胆子就来了,手里拿着钥匙,这间房明明没有人住,该不会是什么流浪汉跑进来了吧。
林瑞香听见声音,准备从浴缸里出来,随后只听见吱呀一声,服务生打开门,可里面什么都没有,跟普通的房间一样,该不会是自己幻听了。
门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