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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关注里屋的关童妈立刻冲进来。
关童捂着嗓子,对着那胖姑娘又哭又笑。
关童妈一头雾水,关童叫一声:“妈!”
嗓音甜润,比不上没坏时,至少听得出是个少女。
关童扑到关童妈的怀里,眼眸晶亮,注入希望:“妈!妈!嗓子好啦!”
关童妈搂着女儿:“哎!哎!孩她爸!你快来啊!”
沈镜说一周起效。
没想到,刚刚喝下,就能达到这个效果!
关童妈听说是沈镜的功劳,立刻给沈镜下跪,被沈镜避开,道此事不能外传。
胖姑娘此刻在二老看来仙风道骨,自无不应。
*
夜幕星沉,沈镜沿小路回学校。途径小巷,定住脚步。
巷中是一场单方面殴打。
彪形大汉围着麻袋拳打脚踢。
麻袋里的人一声不吭,才被放出来,黑布蒙眼。
那人被打得连挣扎都不敢。
大汉们恭敬让开道路,原来隔着大汉和麻袋,还有一个人站在巷中。
男人西装革履,高大清瘦,神色淡淡。
月色冷凝,照着男人浓黑的瞳仁,折射出冷厉的锋芒。
和白日的傅烬截然不同。
傅烬和沈镜对视一瞬,挪开凌厉深邃的目光,戴着白手套的右手,狠狠抽那人一耳光。
耳光很重,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地面那人吐出一口血,血里有两颗牙齿。
颤着声音:“你们到底是谁?知不知道我是傅家的少爷!”
傅烬脱掉白手套丢在地面,立刻有大汉用打火机将手套点燃。
走至沈镜身侧,傅烬漫不经心侧目,压低声音:“别乱说话,小朋友。”
他不怕沈镜乱说。
相反,他这句话完全是为沈镜考虑。
当做上午沈镜替他母亲说话的报答。
烟味和木调香水混杂。
清冷地撩人心扉。
只靠近一瞬。
傅烬坐上加长的黑色轿车,驱向无垠的黑夜中。
*
沈镜到达S大时,迎新晚会正进行到最后的合唱环节。
沈筠作为领唱,白炽灯下,风头无两。
一曲毕,献花者不计其数。
沈筠一一笑纳,左右一望,没见到傅文修。
没有傅文修送,沈筠和沈镜打车回家。
沈镜从浴室出来,沈筠在客厅沙发神色不愉地盯着手机。
傅文修没回消息。
傅烬同样没有。
沈筠看沈镜不顺眼:“姐姐,你能不能快一点啊,我明天有早课。”
明明是她道有事,叫沈镜先洗快点洗的。
“姐姐!你的头发又把下水口堵住啦!下次要记得清理哦!”
听见张宝琴责骂沈镜的声音,沈筠心里才舒坦一点。
不知道傅文修发什么疯。
居然邀请沈镜同车。
兴许可怜她吧。
这么想着,沈筠摸摸自己镜中的脸,勾起嘴角。
沈镜那么努力地保持身材,那么努力地学习舞蹈培养气质,又怎么样?
一切都是她的。
沈筠出来时,傅文修倒是回消息,道家中有事。
傅烬还没。
对话框有去无回。
【筠筠:傅叔叔,您今日一直捂胃,是身体不舒服吗?】
【筠筠:要按时吃饭,多喝热水哦!】
【筠筠:傅叔叔,其实我有点害怕……童童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,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?】
【筠筠:您还在忙吗?】
沈镜对隔着门的责骂充耳不闻,昏昏欲睡。
一条消息弹出来。
【寒山月:痛。】
【寒山月:图片。】
“嗡——”
“嗡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