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一晤,岳明找到了组织,恢复了昔日的神采,婉华欢喜雀跃故态复萌,似乎阴影已经远去。
这个女人的思维跳跃得厉害,而且永远学不乖,明明有拒嫁和李老伯突袭的前车之鉴,可是她又一次把开端当成了结局。
在她看来,小男人让她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客人,已经变相承认了她的地位身份,进门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。
然后思维再次跃迁,她又开始担心起另一件事。
纳小在前是对大妇的极大不尊重,规矩大一点直接打死都有可能的,她问:“《大清律》到底是怎么写的?”
小爷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,哪里知道什么《大清律》?岳明笑得很不自然。
说来残酷,岳明只把她当成了另一层纱,用来迷惑港英的掩护。更为残酷的是他根本没动心,女朋友顶天门了,百位女友中的一员而已,进门你想多了。
心中如是想,嘴上嘲讽道:“没把钱挣回来之前别想有的没的,你不是学音乐吗,有点心气好不好,光会弹琴顶个屁用,让你学作曲学得怎么样了?”
“小女子命好苦,薄幸郎好无情。”婉华恢复了疯疯癫癫的作妖模式,这不,一剑刺向了小男人,“弹琴的天赋还行,作曲,要不你试试?”
等的就是这句,岳明想过了,利用了人家总得付点代价。
二人之间最好保持清白的纯洁的关系,然后送她二首曲子打打名气,一来方便将来好聚好散,二来让她有安身立命的本钱。
实际上岳明有一点道德洁癖,‘窃书不为盗’说服不了他自己,否则也不会拒绝金大侠的约稿。
和挣点小钱相比,救人显然更重要,所以岳明不得不再做一回文抄公。
如此这般对岳明来说已是难得,按他的想法,自己对疯女人已是仁至义尽,日后大概不会有什么良心上的谴责了。
抄哪首呢,曲子很多但是否已经面世他不知道啊,再说要抄也只能抄那些非电音的,偏古典的,选择一下子少了很多。
让我想想,这首怎么样,名气很大的,如果已经面世,她绝对不可能不熟悉的。
用五线谱还是简谱?算了,因陋就简才正常,那就听我哼一个片断,感受一下奇迹吧。
“老天,你怎么想到的?”婉华彻底疯了,她从未听过这段旋律,虽然只有一小节,但她可以断定这是首极美的曲子,“还有呢,别停,求你别停。”
岳明被吓得腿软腰酸,N个要N个别停,这么狂野会出人命的。
疯女人在作,岳明在躲,不躲不行真要流畅哼出来,你不把我当妖怪?
面对疯女人的压迫,岳明的策略是挤牙膏,老天青睐就来一点,周公相邀就挤一点,等着吧。
急性子遇上慢郎中,等待成了一种酷刑,之前的婉华是疯,现在的她是疯魔,整夜盯着睡得香甜的小男人。
他是不是在骗人她不确定,一段梦中的旋律,没头没脑却让人抓心挠肺。
很唯美,淡淡的幽伤诉说着思念。
他梦见你了吧晓白大姐,真的好嫉妒呢,我傻傻地爱着他陪着他,他却在梦着你。
是他太无情还是太专情?
专情好是好,可是我呢?我要的不多,在他心里有个角落足矣,偶尔想起足矣,可不可以?
希望他再次梦到你,更希望他再次捕捉到仙音,由他谱曲由我演奏,如果能共创传世之作这辈子就值了。
乐迷会传诵你们的故事,而我,有幸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推动完美乐章,或许,也会和他一起被人铭记吧。
从那日起,这个念头就成了婉华的执念,早上送到校门口,她会坐在车上静思老半天,不是吃醋生闷气,搀扶拎包的薇薇安早就被她当成了空气。
洋鬼子说灵与肉,中国人说知己难得,如果此曲成功说明二人灵魂相契,她会成为小男人生命的一部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