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 这不仅仅是高顺的感慨,更是大多数人的认同。 每当一场大规模的战争结束之后,骠骑都会亲自去祭奠那些战死的将士。摆上三牲,倒上酒水,点燃清香。 高顺有一次见到骠骑坐在英灵堂内,默默流泪。而在那个时候,高顺故意扭过头去不看,因为高顺害怕自己也会跟着忍不住流下泪来。 原来,还真的有将领会在意兵卒的死伤?鰧 而不是饮酒欢庆着胜利? 高顺想到了此时此刻,也不由得笑了笑。 如果我死了,也会有人在意么? 会有人祭奠我么? 不知道为什么,高顺忽然想到了他自己的家乡。 家乡是什么样子,如今高顺已经想不太起来了,唯一能够记住的,便是那种安稳,平静的感觉…… 家的感觉。鰧 『取重甲来。』高顺低下头,不再看那三色旗,沉声说道。 『将军,你的伤口还……还有将军你的腰……』护卫迟疑着。 高顺的腰也受伤了,虽然说不致命,但是腰为人的中心枢纽,很多活动都要靠腰来带动,一旦腰上的伤势加重,很多动作就根本做不出来,更不用说在战阵之中杀敌了。 高顺沉默了片刻,『取一柄长枪来。普通长枪。』 护卫不明所以,但遵令去做了。 高顺接过长枪,先将枪头卸了,随后抽出战刀,将普通长枪的木杆砍成了几节,再用布匹包了,围系在了腰背上。这些木杆限制了他腰部的活动范围,但是也使得他不会因为过大的动作而导致牵动腰部伤口…… 有时候,剧烈疼痛之下的肌肉应激反应,往往比敌人的刀枪还要更致命。鰧 『有重甲。』高顺拍了拍那木杆,『不碍事。去传令,准备进 攻!』 护卫咬了咬牙,低头应诺。 过了片刻,代表陷阵营的飞罴旗高高举起,点向了前方。 高顺站在阵前,回头看着他自己手下带出来的陷阵兵卒。 有一些面孔,他已经永远看不到了。 整个的队列也缩减了不少。 可是在这些人的眼中,依旧是对他充满了信赖。这些人的眼中,依旧是充满了无畏生死的勇气。鰧 就像是在骠骑大纛之下的那些战士一样…… 高顺微微点了点头,然后阖上了面罩,沉闷声音在面罩后面响起。 『陷阵之志!』 众人呼应着。 『有我无敌!』 高顺摆手向前。 众人默然跟上。鰧 务涂谷的石墙虽然不宽,但是两端连着山壁,阻挡着高顺等人前进的脚步,也没有办法迂回,只能是正面突破。 风吹过务涂谷,似乎带出了一些呜咽的声响。 阳光照射,燃起的火焰升腾而起,似乎整个务涂谷石墙之处的空气都在晃动着。 高顺带着手下,偃旗息鼓,混杂在之前的兵卒之中,身上的厚甲外层披着一件破布袍。跟着高顺的陷阵营兵卒也多数都同样批这一件布袍,没有找到布袍的,便是干脆是往盔甲上盖了一层破毯,尽可能的掩饰着他们身上和周边兵卒截然不同的厚重盔甲。 沉重的盔甲在平日里面,并不会成为一个负担,甚至就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