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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惊蛰天(2 / 3)

,他佝偻着身子,将下巴垫在自己膝盖上,声音有些蔫蔫的:“和档案室里,记录的那些没有右耳的尸体有关吗?还有前几天浴室出现的那一具?”

“听说过最初战争的军功吗?”穆尧一副闲聊的语气。

谢惊蛰还想摇头,但发觉自己已经不躺在穆尧腿上了,自己做动作,他不一定看的见:“没有。”

“最古老的战争,是人要拿着冷兵器,肉身上阵拼杀的。”

“你杀了多少人,就给你记多少的军功,可如何能证明你杀了多少人呢?总不能将成山的尸体带回去吧?”

听到这儿,谢惊蛰心里面已经有猜想了,他抬手落在自己脸侧:“耳朵?”

“对,他们会割掉杀死的敌人的耳朵带回去为自己证明,有时候战功赫赫杀敌勇猛的人,胸前可以挂上一个以耳朵串成的项链,那是荣耀的象征。”

“可放在今日,会显得格外野蛮。”穆尧的声音有些嘲讽。

“几千年后的今天,又有人将这种野蛮的战争方式捡起来,对付他们心里象征野蛮的分化人种,自称是另类的军队。”

谢惊蛰将了解到的情况串联在了一起,便理解的差不多了

“越是在这里显眼的人,越会被注意到。”两个人挨得很近,穆尧顺着他发丝,滑到他耳垂上捏了捏:“等杀了你,割下你的耳朵后,猎人们会把它装进容器里,标上你犯的种种罪行,送上拍卖会,说不定会卖上了好价钱。”

“买一块尸体有什么用?”谢惊蛰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。

“变态的征服感吧就像收集动物的标本一样,庆祝他们终于将分化人种踩在脚下,而自己则至高无上”穆尧很平静地说完,转头问谢惊蛰:“是不是比你疯多了?”

谢惊蛰不明就里怎么突然提到自己,就听穆尧仿若喟叹的声音:“这个社会已经疯了”

也不知道是说给他自己听得,还是说给谢惊蛰听得。

但谢惊蛰也并不太关心:“没人管吗?”其实他想问的是:你们不管吗?

“你做的事情越显眼,猎人就越感兴趣,观察所的前身,是重犯关押流放的地方,这儿最不缺的就是该死的人了。”

谢惊蛰觉得这话从他嘴里面说出来,有点怪,毕竟他已经知晓了穆尧的身份。

穆尧像是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,他声音重新平缓:“你因为什么进来的?”

“伤害平民,抢劫违禁药品。”谢惊蛰回答得很痛快。

“为什么”

“我妹妹有严重的基因病,攒够了钱终于申请到修复仓,却因为是分化人,所以将名额重新分配给了另一个未分化人。”

“要是他死了,就不用治疗了。”谢惊蛰说的很认真,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话阴森森的。

“他死了,名额还不会是你妹妹的。”

“对,所以我抢了可以维持她病情的药品”

“哦,那你可真是个好哥哥。”穆尧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,淡淡地答了一句。

蜷缩在黑暗里,谢惊蛰已经想不起来,上次和和人说这么多话是什么时候了,毕竟,他不想说,也没人听他说,如今虽然心里有着别的打算,但和穆尧说话,也并未让他有别扭不舒服的感觉。

禁闭室里沉默了一会儿,男人声音温柔低沉:“谢惊蛰。”他第一次说出这个名字,像是第一次把这个人记在心上:“你这名字是什么意思?”

“我生在地球彻底废弃前,最后一个惊蛰天。”

虽然人类早就已经不在地球上生活了,可对地球的开采依然没有停息,由于人类已经不依靠地球生存,是有意开采的更加肆无忌惮,直至榨干最后一丝用处才彻底废弃。

任由这个曾经被人类称为母亲的星球,在宇宙里千疮百孔

显然,经历过一次记忆缺失恢复的穆尧,并不太记得惊蛰天是什么特殊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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