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猛烈地挣扎了起来!
穆尧的动作停了下来,但也没放开谢惊蛰,他身上有些粗粝的衣服料子摩擦在谢惊蛰的皮肤上,有点刺啦啦的疼。
他声音在他身后响起:“警惕性这么差?觉得我不会欺负你?”穆尧声音压得有点低。
“因为我上次没欺负你?你就觉得我是好人了?”穆尧的声音很沉稳温和,手上的力道却不小。
谢惊蛰心想:你和“暴徒”来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,你身上的气场就让人觉得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,谢惊蛰看人很准,穆尧身上无论处于什么场合,总有一种强势却不霸凌的气场,温和却威严,他一定是个领袖,谢惊蛰不知道他的身份,却也能分辨出这一点。
再说……谢惊蛰想着,我带着冷兵器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你,如今我手头什么都没有,与其浪费体力和你搏斗一番,还不如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。
而穆尧看着他有些迷茫的脸,心里却想到了别的地方。
他对谢惊蛰这种直来直去脾气的分析,难道是这小崽子觉得自己上次没欺负他,还给他吃了个罐头,就把自己与别人区分开来了?
想到这儿,他心头有点异样的感觉:这特么更像是狗崽子了,都是记吃不记打,踹他一脚再招招手还摇着个尾巴把你当成好人。
心里有点软,穆尧松开钳制他的手,就见谢惊蛰迅速把自己被迫舒展开的四肢缩了回来,倒是没从新窜回墙角。
“想对付自己没把握的对手,最好的办法是你准备周全去在对方最薄弱的时候发起先手。”
“你挺厉害啊,大张旗鼓,把自己置于弱势,只等着对方暂时放下警惕,人家外面可还有人帮衬,极限一对多?背水一战?”穆尧很认真地问他。
谢惊蛰听出来他是在说前几天那件事,低着头心里却有些不服气,除了这招能让他只身前来,还能怎么样,大张旗鼓地踢开他监室的门,瞪着眼睛说:咱俩出来死磕吗?
“不服气?”穆尧抓住他的头发,把他的脸拎起来面对自己。
“你要是没得手怎么办?想过自己是什么下场吗?”
谢惊蛰确实是没想过,他就没觉得自己会失败。
见他不说话了,穆尧叹口气,不爱继续搭理他,从隔间退出来,给他关上:“快点洗。”
在别人面前洗澡的感觉可不太舒服,即使是谢惊蛰这种对羞涩等感情不太理解的人,也觉得怪怪的,快速冲好了头发,谢惊蛰擦了身子,穿好衣服从隔间出来,看了穆尧一眼,见他没反应,便准备从他身边溜走。
却被扥着衣领子拎了回来。
“往哪儿去?你当我瞎啊?”穆尧简直被这小东西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胳膊。”他扬扬手。
谢惊蛰狐疑地看着他。
“你准备让线长死在里面吗?”穆尧给他缝合用的线自然不是医用的,所以要趁着伤口已经合拢,线却没长太牢固的时候扯出来。
谢惊蛰看着他手里面不知道又是什么渠道搞进来的剪子,默默地撩起了衣袖。
因为不是正经缝合线,所以拆起来比较血腥,线头被剪断,生生拽了出来,血便渗出来,谢惊蛰盯着自己手臂看见这一幕。
小心翼翼地把衣袖卷的更高了点,进了观察所后,大多他都要手动洗衣服,而谢惊蛰对这个项目非常不感兴趣,所以尽量避免脏了自己的衣服。
穆尧拆的很快,线头扔在地上,顺着流水冲走。
他一边在水下冲着胳膊,一边听穆尧继续道:“去星际矿自己警醒点,那个地方,很危险。”
谢惊蛰虽然不太懂什么意思,却还是点点头,估摸着洗澡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,便悄悄地往门口走两步,见穆尧没有阻止,便一溜烟地跑走了。
一出门,就见一个男子没骨头一般斜靠在阴影里的墙上,他听见声音,笑眯眯地看了过来,从阴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