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从一开始,还在西境的时候便已经发现了。”陈三说着。
“是我们露馅了吗?”云间超前的身子缓慢扭曲过来,头颅与身子恢复正常状态,正对着陈三。
陈三将汶水剑插在地上,双手搭在剑柄上,眸子中透露出讥讽道:“我们?阎王说笑了,马车周围的那些黑袍人可并不是人,当然,连你也不是,你不过是半藏冥魂灯中的一具傀儡,还有一点,并非你们露馅了,而是你们演的太好了,好到极致必有妖。”
“好到极致必有妖吗?”云间身体耸动,掩嘴呵呵的笑着,仿佛纯情少女见到有趣的事。
“陈三先生的话,我记住了,下次便不会如此了。”云间站立在马匹之上,语气中带着肯定。
“下次?你觉得会有下次的机会吗?”陈三眯眼,杀意浮现,疾风骤雨间,汶水剑抽出,剑光闪动,刺啦声自场间响起,云间所在的马匹发出最后的嘶鸣声,猩红液体遍洒四野,被切开两瓣的马匹一前一后轰然倒地。
云间三百六十度在地上旋转着身体,看着倒地的马匹尸体,嗅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,身体无力瘫倒在地,他的手掌颤微着伸向被鲜血浸润的土地,手掌被染红,云间浑身颤抖,面具下的瞳孔收缩,如同失魂一般:“死了……它死了。”
如同哭坟一般凄厉的哀嚎声响彻在场间。
紧接着,云间如同被操纵的木偶,低着头颅,四肢下垂,悬空而起,带着浓郁杀意的声音传出。
“鲜血奏起了华丽的乐章,这场云间偶戏需要更加猩红的鲜血来结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