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面无表情,稳坐在马背上。
殷岩柏猜不透她的心思,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不会打算就这样放过魏灵儿吧?”
魏京华忽的笑了声,转过脸看他,“你侄子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,你心气儿不顺吗?”
殷岩柏吸了口气,肺里有些闷疼,“他凄惨是他自找的,同样是住在汤山行宫里,怎么一个女人可以过得自在,如鱼得水,还能生活的那么好,他曾是堂堂储君,一人之下,万万人之上,竟被一个女人戏弄亵玩,自己没本事罢了。”
魏京华嗯了一声,“那你的不忿,是哪儿来的?担心我像殷嵊一样,被那个女人戏弄吗?”
殷岩柏皱着眉,一时不想说话。
魏京华笑道,“就算我糊涂,我不还有你吗?”
这话叫殷岩柏心里一软,满腹的不忿,似乎也被一只温暖的手抚平了。
他面色缓了许多,“我是担心你心软,惦记着她是你妹妹,就对她下不去手。我可以下手,怕你又不舍。”
魏京华笑了笑。
他又补了一句,“这样歹毒的女子,留着只能是祸患。”
魏京华斜睨他一眼,“怎么在你眼里,做了许久皇帝的我,还是满腹妇人之仁的女子吗?”
殷岩柏不置可否。
魏京华笑着摇了摇头。
殷岩柏说,“这件事,到最后我希望你能叫我来办,他们的生死,也交给我处置。”
魏京华眸色深了深,“我可以答应你,如果我最后的处置结果,还叫你不能满意的话,你可以一言否决,如何?”
殷岩柏心头一震,深深看她,怎么忽然觉得,她也是下了莫大决心似的?
“好……”
两人回到京都外驻扎的军中。
魏京华招来常武,“你派人继续盯着二皇子,另外,派几个机灵点儿的,盯紧了魏灵儿,她每天几时干了什么,见了什么人,都要清清楚楚。随时报我知道。”
常武立时答应,“陛下是打算……”
“起驾回京。”魏京华说。
她回到京都之后,并没有恢复离京之前的懈怠。
虽然她所有的奏折还是推给殷岩柏批改,但她自己也没闲着。
她先是召集文武百官,例数了寇悦心在边关战役之中的优秀表现,并且叫文臣拟定赏赐,交她御览。
这次前往西北的将士,无论是先去的黎统黎将军,还是后来去的姜翰,都得了封赏,只等他们回来,就安排庆功宴。
她还暗自观察了文臣,有意培养出几个首辅大臣……
“你这是在为寇悦心铺路呢。”殷岩柏眼眸深深的看着她,“准备尽早脱身吗?”
魏京华笑了笑,“现在还不能脱身呢,还有地方是我留下的遗患,我总得收拾干净了。”
“不给她留下锻炼的机会,她怎么成熟?”殷岩柏疼惜的摸摸她的鬓边,“别累着自己。”
“日后的每日都是她成长锻炼的机会,每天都会有不一样的挑战,我还用担心她不能成长吗?”魏京华轻笑说,“但我自己遗留的烂摊子,我总不能一股脑扔给她。我在位,虽然不算是有一个完美的开始,但我想画一个完美的句号。”
殷岩柏愈发心疼她,“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完美之事,凡事不可强求,不留遗憾就是了。你好好养养身子,那毒虫折磨你那么久,你歇歇,把烂摊子都丢给我就是了。”
魏京华摇头不语,她在等,等着常武的消息。
她回到京都有近一个
月。
汤山行宫那里终于有消息了。
“原来魏灵儿所住的那院子里,有密道,她夜里走密道见了人。”常武送回消息说。
魏京华认真听着,脸上却没有什么异样,好似这样才是正常。
常武眼底却是藏不住的惊异,“陛下都不好奇,她见的是谁吗?”
魏京华轻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