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说了。
想起两个人回来,竟然是共乘一骑,那少年从殷岩
柏后头跳下来……她浑身的热气蹭蹭往脑门儿上蹿。
她自然也想起来,当初,殷岩柏受伤时,他们两个共乘一骑的情形。
“我看他着实可怜,便想着叫耶律泰给他安排个去处。不管是打杂还是烧火做饭,叫他有条活路就是了。”殷岩柏轻叹一声,从背后猛地抱住她,他的下巴搁在她肩头,“大风大浪都过了,能不能不在小事上跟我置气呀?我不怕你打我骂我,就怕你气坏了自己。”
魏京华哼了一声。
“叫耶律泰亲自给他安排活儿,嘱咐人盯着他,防着他,那么十几岁个少年,他能成什么事儿?你别担心了。”
魏京华无语凝噎,谁说她担心了?她根本就没在意这些好不好?
“我知道,遇见寇七郎,又见京都里来的人,搅动了你的情绪,似乎破坏了咱们一直以来计划好的事儿,让你心浮气躁……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我已经想过了,我写信给皇兄,叫一只鹰给送回去,告诉他,我离开西北了,告诉他我会去的远远的,此生再不相见,叫他不用因为我多费心机了。”
殷岩柏说完,下巴上的胡茬在她颈窝处轻轻蹭了蹭,一副缱绻温柔的模样。
“去哪里?”魏京华问。
“南下呀,不是说过了吗,要去看看南方的小桥流水,过安静的生活。”
魏京华咧了咧嘴,“南境没有人认识你吗?南境不是天子的疆域吗?我们去了南境,不用过东躲西藏的生活吗?”
殷岩柏被她连声质问的说不上话。
魏京华从他怀里转过身来,仰脸看他,“还是你想让咱们的孩子,也像今日的星辰一样,猝不及防的,忽然找不到爹爹,或是找不到阿娘了?”
“咱们的……孩子?”殷岩柏重复了一遍,他的表情霎时间精彩极了,“你是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