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之前,她转念一想,也许正是因为乌拉丽光的口无遮拦才叫她活到了现在——人人都知道她没有心机,没有城府,即便她说了什么,也是无意为之。如此便不会那么防备她,只消避着她,不该她听得话,不叫她听到就是了。
“没有的事,因为我给二公子扎针医治,所以他对我也格外照顾罢了。”魏京华坦然说道。
乌拉丽光立即点了点头,“哦,原来如此……”
主仆两个说了一阵子,便各自睡了,谁也没想到那个对魏京华“格外照顾”的耶律泰,竟然在夜里做了那么大一件事儿。
耶律松石还在营中的时候,也没有干出这样的事情来。
魏京华次日一早起来,她很喜欢晨跑,喜欢早晨朝阳未升,天地间还是一股凛冽清新的空气时,到大自然的怀抱里,好好呼吸新鲜的空气,吐纳胸中浊气,整个人似乎都能随着呼吸而开阔许多。
可今日她一掀开帐帘,就觉得气氛有点不一样。
“是不是大夏的使臣已经起来了?”魏京华问帐外的守卫,“我以为他们昨夜里饮酒,今日必定要起的晚,所以想出来……没事,他们起了我就不出去了。”
她正要往营帐里头缩。
帐外的守卫却是躬身伸手,“二公子交代了,您只管出来活动,不必担心什么大夏使臣。”
这话说的霸气,不必担心,而不是“趁早回来”。
“他们昨夜宿醉的厉害?”魏京华笑着还是走出了大帐。
帐外的空气真好,干净又纯粹,还带着清晨特有的清凉与芬芳。
“不是,您往后都可以自由活动,不用顾忌谁了!”守卫说道。
魏京华闻言一愣,心底更是不由大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