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看。”宜安长公主也跟着劝道。
韩思娇平日里最是爱美,妆容花了的模样她几乎不敢想象。她努力不让自己再哭,可是就是忍不住地啜泣。
宜安长公主看着女儿这个样子,心疼极了,连忙将她搂在怀里,一个劲儿地安慰着。
不多时,韩思娇许是哭累了,竟靠在宜安长公主怀里睡着了。
“母亲,把娇儿放下,让她睡一会儿吧。”韩思齐怕吵醒了妹妹,声音压得格外低。
宜安长公主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韩思娇放到床上,又为她掖好被角,命丫鬟们在一旁小心候着。做完了这些,方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。
走出房间,宜安长公主又回头看了一眼,叹了口气,“齐儿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好端端地驸马为什么要打她?”
当时正厅里并没有下人在场,而韩思娇哭哭啼啼地也没说清楚,因而宜安长公主只知道是韩驸马打了韩思娇一巴掌,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,她却是不知道的。
韩思齐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出来。
听了事情的经过,宜安长公主顿时眉头皱起,“光凭一个宫女,怎么就能断定是娇儿做的?驸马也太急躁了。”
她想起哭成泪人的女儿,心就一阵阵地抽疼。
“母亲,此事您也别怪父亲,父亲也是为了娇儿好。”韩思齐连忙为父亲辩解了一句,“承敏县主落水的事情,娇儿有嫌疑,此事还牵扯到毓秀宫的宫女。
若是父亲不表明态度,只怕闵昭仪和庄王殿下会对娇儿生出不满。”
宜安长公主沉默了片刻,依然摇头,“那也不能就这么打她啊,娇儿从小到大都没挨过巴掌。”
纵然是为了韩思娇好,但是这一巴掌下去,宜安长公主仍旧忍不住心疼女儿。
韩思齐也没再解释什么,反倒是说起了另外的事情,“母亲,儿子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
“什么话?”宜安长公主抬眸看着儿子,“你是本宫的儿子,咱们母子之间,还有什么话是不该说的?”
宜安长公主只有韩思齐兄妹两个孩子,虽然她更宠爱女儿,但是她最信任的却是韩思齐这个成熟稳重的儿子。
“母亲说的是。”韩思齐微微颔首,继而正色说道,“母亲,儿子觉得或许娇儿并不适合嫁给庄王殿下。”
此言一出,宜安长公主当即双眉几欲拧到一处了,“齐儿,你怎么会这么说?”
宜安长公主和闵昭仪交好,关系亲密地像是亲姐妹一般。本就是姑嫂,又是手帕交,两人早早地约定好要亲上加亲,将韩思娇许给夏侯明晟。虽然两人还没正式成亲,但是庚帖早就换过了,京城里人人都知道韩思娇是内定的庄王妃。
“娇儿明年及笄,及笄后她就要嫁给庄王了,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娇儿不适合嫁给庄王?”宜安长公主蹙着眉,眉宇间满是疑惑和不解。
韩思齐唇角微抿,“儿子也知道娇儿和庄王殿下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,这个时候我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合宜。只是从今日这事情来看,娇儿日后嫁给了庄王,只怕少不得要吃苦头。”
“庄王殿下太爱惜自己的羽毛了。”韩思齐眼眸微凝,“更重要的是,从儿子的观察来看,他似乎对娇
儿情分不深。”
更甚者,韩思齐都怀疑夏侯明晟是不是喜欢韩思娇的。
“母亲,您和闵昭仪交好,时常出入毓秀宫,娇儿和庄王殿下也是从小青梅竹马。按理说,娇儿什么性子,庄王殿下应该是了解的。
娇儿虽然骄纵任性了些,但是绝不是个坏心眼的人。即便是她不喜欢承敏县主,她顶多就是在言语上给人难堪,就算是动手也不会说存心要害人性命。”
韩思齐顿了顿,“庄王殿下今日摆明了是来质问的,儿子觉得,他一点也不相信娇儿。在证据都不足的情况下,认定了是娇儿所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