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。
夏侯明昊心里咯噔一跳,心知父皇只怕是并不相信他的话。
不行,他不能坐以待毙,若是清风馆的事情一旦被证实,那么他就完了,别说登上九五之尊无望,还会被父皇厌弃,从此他就再难翻身了。
怎么办?怎么办……
夏侯明昊心头直打鼓,清风馆里凡是见过他的人都被他灭口了,只剩下这个青衣。这几日他一直在派人偷偷查找这个人,却不想人还没被他找到,转眼间就到了御前,还将所有的事情都吐露个遍。
忽然,夏侯明昊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,怎么会这么巧,这个青衣就出现在文昌侯府,肯定有人在暗中帮助他。
“说,是谁指使你冤枉本王的!”夏侯明昊厉声质问道。
脑子里闪现出几日前锦绣坊里发生的事情,夏侯明昊脱口而出,“是不是曲南泠,你和她串通一气,故意冤枉本王的!”
说时,夏侯明昊抬脚又往青衣身上踹,“说!”怒目而视,声音洪亮有力,大有“不说就死”的意味在。
“够了!”皇帝怒吼一声,瞬间,几案上的东西全部应声落地。
“朕问你最后一次,这些事情你到底有没有做过。”皇帝直直地看着夏侯明昊,寒眸中的冷光几乎要将人塑成冰人。
夏侯明昊脸色微僵,父皇说的是“最后一次”,父皇向来仁厚,但是当他说出这四个字时,说明他的宽容已经到了极限。
怎么办?他该承认吗?
若是承认,那么他将背负着好男风和杀人两项罪名。龙阳之好,伤风败
俗,民间世俗尚且不容,更何况是礼法森严的皇室,先世宗皇帝年间,膝下便有一位好男风的皇子,而那位皇子最后的结局是贬为庶民,终身圈禁。杀人之罪,更是严重,即便他是皇子,杀人之罪未必会偿命,但是父皇必定会对他失望。两项罪名加起来,皇位与他肯定会再无缘分。
“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?”皇帝低沉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。
夏侯明昊咬了咬牙,从此与皇位失之交臂,他不甘心。江山传承,立嫡立长,中宫无皇子,而他是父皇膝下第二个儿子,前头的长子生母是罪妃,若是册立储君,那么他必然是最佳人选。
他不甘心,明明胜券在握,储君之位,皇位传承,他势在必得。
夏侯明昊心一横,撩开袍角,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,膝盖狠狠地砸在地板上,磕除了重重的响声。
“父皇,儿臣没有做过。”
“这等卑贱之人,极易收买,定是曲……”夏侯明昊在说话时,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过皇帝的脸色,刚说了一个“曲”字,皇帝的脸色明显阴沉了很多。
夏侯明昊又生生改了口,“定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,所以才收买了这个人来诬陷儿臣。请父皇试想,这个人既然自己说他是清风馆的人,那么他哪里来的本事进入文昌侯府,除非这是有人实现安排好的。”
转眼间,夏侯明昊连说辞都为自己想好了,青衣能进入文昌侯府,背后一定是有人安排的,而这个人夏侯明昊推测一定是曲南泠。只要父皇查到曲南泠头上,那么他也就终于能摆脱眼前的被动局面了。
“儿臣冤枉,请父皇明鉴。”夏侯明昊跪在地上,背挺得直直的,俨然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。
哪知,回应他的却是皇帝的怒斥声,“混账东
西!曲易在边关流血流汗,你却辜负了人家的女儿,朕以为你道了歉,诚心悔改,却不想你根本就是死性不改!”
夏侯明昊皱起了眉头,“父皇……”
“别叫朕父皇!”皇帝大怒,指着他的鼻子骂道,“朕没你这么品行卑劣的儿子!”
朕没你这么品行卑劣的儿子……
这话落在夏侯明昊耳中,犹如晴空霹雳,脊背不自觉地软了,“父皇,儿臣,儿臣真的没有……”
心中暗暗叫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