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停下,反倒是惹来了素荷。
素荷疑惑的看着他们主仆二人先通报了一声说季红裙在这里,然后拉住碧心呵斥道:“主子的事,是咱们能管的么!”
“可是……”碧心急的快哭了,偏生谁都不在意。
薛兰兮挑了帘子进去,就看到季红裙在红木的罗汉床上喝茶,手指头戳着花瓶中的玩的开心。
“这花儿惹了你了不成,非得这么欺负它。”薛兰兮没好气的把那株绣球挪到窗户底下,让它免遭季红裙的毒手。
绣球是南方才能养活的品种,在京城这种地方少的可怜。可是碍不住有景君侯府这样的执绔世家在不是?
年初的时候,景君侯去了一趟江南,寻了几株花苗回来交给了府里的花匠。花匠巧手,到了五月间花已经开的非常不错,陆长笙看着喜欢,就悄悄偷了两株给薛兰兮送来。
“倒是没惹我,你不在,我无趣的很,找个东西消磨时间而已。”季红裙拍了拍手,支着脑袋看薛兰兮换衣服,“谁要纳妾,怎么,父亲又要纳妾不成?”
“公爹每日闭门不出,哪儿有心情纳妾。”薛兰兮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季红裙,“是你哥哥。”
“谁,我哥?”季红裙吓了一跳,差点从罗汉床上摔下来,“不可能,你说我哥屋里多了只老虎我都信,多个女人是绝不可能的。”
“为何?”薛兰
兮有意逗她,反问道。
“这话你听了之后别往心里去,反正人都死了,你计较着也没意思。当年我哥才十二,季家跟颜家有意结亲,哥哥就把屋里的丫鬟全都打发了出去,只剩了几个三四十岁的嬷嬷照应着日常。后来,颜家姐姐没能嫁给哥哥,可这么多年来,哥哥身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,从没见他身边多出来一个母的。”
季红裙一五一十的说了,让薛兰兮的神情有些难过。
他当年,到底是真是假……
“纳妾的事情,是那个老长舌说的吧。”忽然想起了什么来,季红裙顿时跳了起来,“我去找他算账!”
“已经让打发了,还有什么好算的。”薛兰兮拉住了季红裙,让她消停一些,“慢慢留着以后算账,现在她到底是长了半辈的,大张旗鼓的反倒是我们的不是。”
想想也是,季君珩怎么可能给何氏好颜色?季红裙的气倒消了不少。
两人又说了一些闲话,倒是没提程素娥的事情。
如此又过了几天,薛兰兮在园子里散步的时候,忽然就看见何氏领了一个弱柳扶风的小姑娘过来了。薛兰兮远远的瞧了一眼觉得奇怪,忍不住派折枝过去问问怎么回事。
折枝没过多长时间就回来了,说是何姨娘的什么亲戚今儿个来看她。
“既然是亲戚,那咱们少不得要招待一下。”折枝好像是受了什么气,咬牙切齿的样子倒是不多见。
“何姨娘若是有亲戚,早些年为什么不走动?”薛兰兮冷笑,随便找了一个小丫鬟去厨房拿些果子茶水去送到何姨娘的院子。
果不其然,小丫头拿着东西去了,没多久又拿着东西出来,看到薛兰兮之后行礼说道,“夫人,何姨娘的院子并没有人。
”
“没人?去哪儿了?”碧心耐不住性子,忍不住问道。
“奴婢不知,守门的婆子说,姨娘不在,也不说去哪里了,就这么把我给打发回来了。”小丫头摇了摇头,乖巧的倒也不像是撒谎。
薛兰兮看了碧心一眼然后说道:“既然何姨娘不在,那是没口福的,这果子你留着吃吧。”
赏了那丫头一盆果子,薛兰兮起身带着丫鬟慢悠悠的朝着季君珩的书房走去。
果然,在半路上就看到那个姑娘在跟何姨娘坐在路边说话。
那位置非常恰巧,能在季君珩出来的时候被他一眼看到,又能看着其他路口,免得旁人过来打搅。
碧心看着两人在那里翘首企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