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想到,长笙表哥竟然拿来酿酒了。”薛兰兮摇了摇杯中的酒液,嗅了嗅其中的香味儿笑道。
“难怪如此,这酒虽说不算烈,后劲却也不小,你确实要少喝。”薛清宴点头,给自己倒了一大杯。
还挺不客气,薛兰兮看着薛清宴的那么一大杯有点无奈,忽然忍不住笑道,“哥哥也少喝一点吧,喝醉了,可没嫂子照顾你。”
“你还是个小姑娘么,怎么张口闭口嫂子的。”薛清宴喝酒的手顿了一下,无奈的问道。
“如何不是!这事儿娘也经常问,你为何就不应了呢?不过说起来,哥哥莫非是有了喜欢的姑娘?我看你日日带着一个旧的已经发毛的香囊,莫不是你喜欢的姑娘送的?”
“你说这个?”薛清宴拿出一个黑色的旧香囊给薛兰兮看。
薛兰兮左右看看,那香囊用黑色的云锦做底,绣了一个大老虎,大老虎的脚底下,则踩着一朵朵的白色祥云。
这构图就不说什么了,只是那绣工,委实不忍直视。皱皱巴巴,坑坑洼洼,中间还有许多怎么看都忽视不掉的线头。
这样的功夫,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孩子拿来练手的东西。
“未来嫂子的绣工,委实不……”薛兰兮的表情,有些无法言说。
京中女子,谁会有这种绣工,怕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。
“你忘了?”薛清宴
又问了一句,表情有些奇怪。
“忘了什么?”薛兰兮又看了一眼那个荷包,并没有看出什么。
“这是你去江南之前送给我的。”薛清宴的话,让薛兰兮愣在那里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这竟然是他亲妹妹送他的东西,细算一下,那年,那个小丫应该只有六七岁。身体瘦弱,能做成这个样子很不容易了。
“忘了便忘了吧。”薛清宴笑了笑,从薛兰兮的手中接过那个香囊,重新别回腰间。
“我真的没什么印象了。”薛兰兮干干一笑,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,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看着她这个样子,薛清宴只是笑了笑,“你要惦记的事情太多,操心的也太多,这些东西本就不容易惹人注意。”
这话说的带着些许的落寞,薛兰兮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。
“你从小就是有主意的,方才父亲也知道,劝你不住,日常唠叨一下而已。你聪明是好事儿,却也不算是好事,我跟父亲有时候总想着,你若是傻一些,说不定才是好事。”薛清宴叹了口气,看着薛兰兮说到。
“你过了年,就要嫁人了,从此之后,便是人家的媳妇,不要再像如今一样,为了目的委曲求全了。”
薛兰兮一句句的听着,听着这些父兄的嘱咐有些失神。若是颜锡和颜慎还在,会不会也在她出嫁前这么千叮咛万嘱咐?
前世,薛兰兮出嫁之前,颜锡和颜慎都在战场,并没有来得及赶回来,所以,薛兰兮并没有听到父兄的嘱咐。
“有些事情,你可以交给男人去做。女孩子,还是安稳一些更好。”
这句话让薛兰兮忽然回神,她惊讶的看着薛清宴,眼神中充满了探究。
莫非,薛清宴早就知道了?他知道了
多少?他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?是薛季言告诉他的么?
“哥哥,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?”薛兰兮看着薛清宴的侧脸,径直开口询问。
她总归是对着自家人,无法保留什么。
“我知道什么?”薛清宴疑惑的看着薛兰兮,“我该知道什么?”
薛清宴的表情太过坦然,让薛兰兮不知道该不该怀疑他。
“初二咱们是要到景郡王府去拜年的,你可小心长笙,他好像寻摸了好多好玩意儿,当心回不来。”薛清宴似乎是说完了刚刚到话,寻了别的话来遮掩过去。
“不怕,长笙表哥虽然说着不许我抢他的小玩意儿,但是到了最后,他搜罗的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