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于颠簸于是便让奴婢分些小桶出来,平衡马车之用。”管理嬷嬷慢条斯理的说道,同时还不忘指挥另一帮人往外搬着袋子。
薛兰兮瞧着有什么东西从袋子里露了出来,蹲下一看,原来是白米。
心下一转,想来肯定是陆氏还愿之用,当即感动不已,陆氏对自己的好,这辈子她都是还不完的。
除了米面,还有香油,甚至还有薛清宴手书的一个匾额。想来也是大相国寺为了装点门面而特意求来的。
大相国寺是最会招揽香客的,在京城这个地界,没点权贵的支撑如何能过下去?所以,这才借着薛兰兮病好,求了探花郎的墨宝在殿中挂着。
这足足收拾了一天才收拾好,第二天一早,薛兰兮就跟陆氏一起上车去了大相国寺。
车上,陆氏拿了一个苹果给薛兰兮,让她先垫垫肚子,毕竟距离到相国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。
薛兰兮啃着苹果听陆氏跟陶嬷嬷说闲话,平日里没发现,今儿个才知道原来陶嬷嬷是这么能说话的。
“吁!”一声高喝,马车突然停了下来,薛兰兮和陆氏身的身体惯性的往前冲了去,幸好马车外的婆子抓紧了才没有掉下去。
还不等薛兰兮发问,管事就冲上来了回报:“夫人,姑娘,前面来了好几个挡道的,全蒙着脸,怕是来者不善。”
嬷嬷说得很结巴,但她的声音不小,随行的家丁立即把薛兰兮和陆氏围了起来。
薛兰兮瞧着
不对劲怕生出什么事端便让陆氏上马车,她去前面看看。
但陆氏说什么也不肯,她是当娘的怎么可能让女儿去冒险,就算去看也是她去。
薛兰兮立即反驳道:“娘亲,难道您忘记了我可是跟着表哥和哥哥学过一些的,一般人是难不倒我的。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陆氏摇头红着眼框继续道:“你是姑娘家,名声最为要紧,万一传出什么有损名声之事,你以后可怎么见人。”
这个时代,女人的名节关乎一个家族的命运,比命重要多了。
“那我们一起去,我真的只是去看看,绝不出面,万一不是打劫的呢,这青天白日,又是京城管道,哪儿来的土匪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劫路。”
薛兰兮连忙拉着陆氏下车,马车太显眼,极容易被人当做目标,不如趁着现在局势混乱,他们二人混到人群里面,也好在万一遇到危险的时候能躲一躲。
陆氏也明白了薛兰兮的心思,趁着管事跟那劫匪交涉的时候悄悄下车,往前面挪去。
马车前,几个精瘦的男人蒙着面,衣衫破烂不堪,更甚是穿在脚上的鞋子千奇百怪,好一点的有个草鞋,更多的是连草鞋都没有,更主要的是,谁家劫匪连个刀都不带,只带了山上现折下来的树枝。
瞧瞧那树枝的断口,还冒着青绿色的汁水,一看就是冲出来之前折下来的。
更奇怪的是,这些人为什么都是半大孩子。为首的人看上去年纪大些,可是再装模作样,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样子。
这个疑问在薛兰兮的脑中炸开了,因为这几个精瘦的男子手上拿的是棍子,其实是大根一点的树,看那断痕,就是被空手折断的。
“就他们这样?”薛兰兮睁着大眼跟陆氏低声说
话,话落,她的嘴角扯了扯,终是没忍住,笑了。
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看了一会,薛兰兮的嘴巴不没合上之时就已经往四周窜到了山里,瞬间消失无踪。
就这么跑了?
管事嬷嬷和家丁心中一片惊疑,原以为会有一场大战,甚至有人的脚已经被吓得不停的打颤,对于这个结果真是意料之外。
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,这样的立功机会却是不多的。
薛兰兮本想座在马车外面也可以好好看看风光,却不料才刚坐上去就听到陶嬷嬷又大叫也声。
“不见了,东西都不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