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只有卫青与霍去病的三千禁军了。
而那一段时间里,武帝也再没踏入过卫子夫的寝宫。
李广的死,已成
了不再提及的话题。
相信自己眼睛的武帝,终于还是选择了正确的道路。
卫青依旧是大将军,霍去病还是骠骑将军。同时,这二人更是加封了大司马的职位,尤其是霍去病,武帝特旨其秩禄与卫青一般无二。
得到了大司马位置的霍去病,开始介入到日常的军事管理。而卫青,好像明白了什么,他渐渐的,常常向武帝称病。
军权无形的转移到了霍去病一人的手中。
大将军府内,平阳公主拉着卫青的手,似问非问的道:“就这样一直下去吗?”
卫青没有回答,只是把手中的酒壶用力捏出了一道裂痕,壶里的酒,缓慢到不可见一般,慢慢流出。
平阳公主笑了。
卫青也笑了。
夜深了,他们到后房就寝了。
我坐在刚刚他们的位置,看着那个带着裂痕的酒壶,不住的叹息。
而在另一方,骠骑将军府内,霍去病还桌子前,借着灯光,翻阅刚刚送来的奏报。他的脸上,是那么坚毅的神情,他的眼中有两、团烈火。
这注定一个少有人入眠的夜,关内侯李敢在府邸中,如坐针毡。
父亲的死,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,他不能接受。
起草了无数次的奏章,总不能如实的表达他的心意。更何况,这件事本就与卫青,有脱不开的关系。
想到了武帝对于这件事的看法,又让李敢放下了手中刚刚写好的奏章。
太过矛盾了。
可,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严峻的面色,冷冷的微笑。
若是有人看得见,一定会觉得可怕。
至少躲在门后的我,是这样感觉的。
得知了卫青受伤消息的霍去病,怒火冲冠。
一从大将军府出来,他便提着剑,向关内侯府而去。他知道,虽然舅舅什么都没说,可伤害他的人,一定是李敢。
大将军府的禁卫,一队又一队,在通往关内侯府的必经之路上等待。
他们很清楚,一定要拦住冠军侯。
这是军令!
更关系着大将军的生死。
可骠骑将军的虎威,也让他们胆寒。
抉择,必要的抉择。
最终,他们还是拦住了霍去病。
悻悻而回的霍去病,把自己关在家中。
他怨舅舅的软弱,他恨李敢的野蛮。
他知道,只要自己的一份奏书足以让李敢在廷尉府吃尽苦头;可那么做,卫青一定会阻止。
哪怕武帝应允,他的舅舅,大将军卫青,也定会护李敢一个周全。
终于,一个契机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武帝甘泉宫狩猎,大将军卫青、关内侯李敢以及他自己,都在随驾的名单中。
狩猎。
箭矢无眼。
若是李敢在狩猎时,身中流矢而死,莫说武帝,就是他舅舅,明知道是他所为,也无可奈何!
甘泉宫,狩猎场。
一支雕翎箭贯穿了李敢的咽喉。
挣扎着抽出腰间的宝剑,可李敢却再也做不到了。
霍去病跨着战马,傲然的笑着从树林中出来。到了李敢尸体的近前,啐了一口,扬长而去。
那一年,霍去病二十三岁。
四下无人了,只有一具不住流血的尸身,摔在那。
我走上前,叹息着,帮李敢抽出了腰间的剑;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了。
这也是我身旁那家伙,唯一的破例。
元狩六年。
茂陵东,多了一座坟墓。
那是“景桓侯”的墓。
从长安直至这里,一路上,铁甲军伫立两旁。
武帝亲自宣读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