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杖毙在了殿前。
听到这里,宋蜇蜇更难过了,心像是被绵绵的针,扎入她的心口,密密麻麻地疼。
可怜曾经居住在这庆安宫的三人,一个下狱一个死一个疯。
到了庆安宫前,宋蜇蜇停下了脚步。
前面的仪仗纷纷散开,等着她入内。
颜予不远不近地跟我的身后,他仿佛心里一直有一个准则,和女帝必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,不敢过分凑近我。
前面的人在通传,说陛下和皇后到了。
宋蜇蜇缓缓走入宫中,也许是因为地处偏僻,庆安宫的布局总的要比其他宫落都要大上许多。
只是这偌大的院子里,杂草丛生,好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。
正逢早春,朱墙上爬满了绿藤,月光下影子彼此交错在了一起。
晚风微凉,一片萧条。
屋里的灯火很暗,甚至不及朝云手中所提的琉璃灯明亮。
听到传报,屋内出来了穿着内官服饰的人,匆匆忙到我面前来,灯光映出他再见到女帝的时候,脸色表露了欣喜的神色。
他在我面前跪下:“拜见陛下,皇后娘娘。”
宋蜇蜇抬手,“起来吧,你家主子呢?”
就在这时,屋内突然传来一声连绵的尖叫,声音之凄厉,仿佛就要刺穿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,喊宋蜇蜇的心都在微微颤抖,下意识后退了两步。
与此同时,宋蜇蜇感觉身边闪过一道影子,等她反应过来时,发现竟然是颜予走上前来,拦在了她的面前。
颜予的广袖遮挡住了我的一半视线,他回过转来看身后的小女帝,依然温婉的声音特别能令人安心。
他说:“陛下,别怕。”
宋蜇蜇微微发愣。
恍惚中,这个背影和她记忆中的某个影子重合在了一起。
风雪交加的荒原之上,几乎冻僵的她被颜予包裹在他的白色狐裘下,天那么冷,他的腿上的鲜血淅淅沥沥流淌而下,很快就结成了冰渣。
宋蜇蜇看着他的伤,心疼得哭出来,眼泪哗哗止不住,他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她:“别怕,十殿下,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的。”
他强忍着剧痛,笑容温暖如和煦,眼神坚定得仿佛可以给人无限力量:“我们一定都会活着回去。”
宋蜇蜇突然不合时宜地想,皇后要是能多笑笑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