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一日之间,她就要同时迎娶这么多位夫君。
惊不惊喜,刺不刺激?
反正宋蜇蜇心如死灰,完全高兴不起来。
……
先帝过世才没过多久,大婚办得极其简朴,也就各宫门口挂片红绸,和平时没什么两样。
是夜,宋蜇蜇踏入了皇后宫中。
宫女们早就退下了,她独自步入殿内,边走边细细打量着坐在端床前的皇后。
红烛明灭,灯火微醺。
皇后头顶红盖头,穿着红色的婚服,挺直了腰板,仪态多么端庄,就这么静静地等候着。
微光映照下,他衣袍上大片牡丹花样多金丝绣纹熠熠生辉,衣摆在地上重叠摊开。
宋蜇蜇抬手想要掀开那红色盖头,但是忽而想到了件事情,停顿了下。
娶他,宋蜇蜇是抗拒的,但是她清楚地知道,对方也是无辜的,她不想迁怒于他。
而且事情都成这样子了,以后也得凑合着过。
宋蜇蜇这一整天心情都不是很好,现在脸上的表情更是一脸生无可恋。
她想了想,在掀开盖头之前还是勉强扯了个笑容。
她不想在新婚之夜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不友好。
而后才轻轻伸手撩开了他的盖头。
随之,露出底下一张绝世无双的脸。
皇后一双凤眸波光回旋,滟滟流光,抬眸朝宋蜇蜇看了一眼,随后温顺地低下头去,温润如玉的嗓音从他口中流出:“陛下,妾来侍奉你更衣。”
宋蜇蜇呼吸一滞,清晰地感觉到脸在发热。
他们并非真正的大婚,只是大臣急切地想要她将先帝后宫塞给她,仪式万般简陋,凑合着就行了,喝交杯酒等的无关紧要的环节都被省略,只要直接办正事就好了。
宋蜇蜇发愣的短暂时间,皇后的的手已经搭到了她的肩上,轻轻地挑开了她肩上的衣物。
等等!
宋蜇蜇心跳加速。
而后皇后指尖回旋,温暖的指腹轻轻地擦过她的锁骨,她强作的笑容瞬间如潮水般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,胃里突然翻涌起一阵恶心。
她浑身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。
皇后惊诧地抬头看着她,眼神中略有些疑惑:“陛下?”
“我…我我……”
宋蜇蜇一边迅速退后,一边磕磕巴巴想要解释,但是太过紧张,居然结巴了,半天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皇后似乎明白了,她不愿意。
于是他收回了手,转身拿起被褥。
“陛下,今晚妾睡地上。”
“唉?”
他很懂事地从宋蜇蜇身前离开,将被褥铺在了地上,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,很快就完成了。
宋蜇蜇胃里那股难受的感觉随着他的离开而褪去,看着他的背影,她张口还是想要和皇后把话说清楚。
可他直接拉开被子就躺下了,没有给宋蜇蜇任何说话机会。
宋蜇蜇凝视他的背影许久。
他似乎很快入睡。
罢了,这样也好。
她转身上床,搂紧被子,松了口气。
……
宋蜇蜇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,她害怕男人。
一旦有男人靠近她,触碰她,她就会浑身发抖,感到恶心至极,严重的时候五脏六腑还会如绞碎了一般疼痛难忍。
这种症状伴随她四年之久,是心病,无法用药石治愈。
只能靠自己克服。
她尝试过很多次,都无法克服,她今晚本也想试试,她以为这次能克服的,因为那个人是皇后。
只是,还是不行。
其实,宋蜇蜇和皇后很早就认识了的。
那时候,他还没有出嫁。
他是宣平侯府的嫡三公子,从小被当成皇夫来培养,才华出众,举手投足间表露出来的温柔贤惠是京中标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