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婳飘然踏进房门,脸上毫无血色,弓着腰,勾唇仿着姒莺的声线喊他:“王爷。”
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表演,便瞧见平郡王淡淡一瞥,幽幽笑道:“唱的很好,可惜你不像她。”
他慢慢拿起桌案的剑:“姒莺不会再唱给我听。”
席婳反应很快,袖摆一扫,将藏在袖中的药挥在他脸上,从而逃脱。
过后,她思考了许久那句话。
不是“不会再唱”。
而是“不会再唱给我听”。
平郡王为何会强调这句话。
席婳笃定了姒莺没有死,否则这么多年来,平郡王也断不会不娶妻,身边也没有其余女子。
确定了想法,原本用来对付平郡王的晴虞便显得更重要了,席婳还想用晴虞去讨好平郡王,套出姒莺在哪的消息。
可惜晴虞跑了。
后来的故事,时韵也就知道了。
“因为我猜到了乔装成女鬼的人是你,又因为我和姒莺长得像,是最适合之人,所以你们就干脆把我绑来吸引平郡王?如果我不配合,恰好可以解决了我,自此便没人会提出女鬼的真相。如果平郡王看不上我,或者发现了你们的计谋,顶多就是替代品成替死鬼,对你们来说也没有太大损害,对吗?”时韵语气很平,只有一丝起伏。
“拾意姑娘,是我们一时迷糊,才用计陷害你,但这件事情有可原,请姑娘原谅!请公子饶命!”俪娘情真意切道。
她出身于烟花之地,这种强买强卖与绑架行为看的不在少数,往常平静久了,忽然出了差池,反而有些拿捏不了主意,只得唯唯诺诺。
这也是她从前依着姒莺,如今又受席婳影响的缘故。
时韵看向了席婳,她一脸镇定,目光落在画轴的美人身上,而后又移向时韵:“姜姑娘,平郡王这般看重流莺亭,我想定有不寻常之处。”
席婳默了下,又道:“当时你发现了我扮鬼的事,何掌柜为了防止秘密泄露,就将你打晕带走了。我见你比晴虞长得更像姒莺姐姐,干脆把你送来。此事错在我,我诚挚向你道歉。”
道歉有用的话,要她干嘛?
“行了,我知道了,你们就先呆在这儿吧。”时韵站起来。
她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。
“姑娘,你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席婳便发觉又无法动作了,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。
领会她的语义,时韵说道:“流莺亭有什么秘密,去会会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