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不愧是在众多闺秀中厮杀的女人,恐怖如斯。
韦氏面上有点挂不住,但依旧笑着应下:“这是自然的。”
旋即她吩咐丫头们:“快请二位侄小姐先到院中歇息,再去请郎中到府一趟。”
送走两尊大佛,韦氏的体面总算支撑不下,她的指甲深深陷在掌心中,看了眼自家的女儿,颇有些恨铁不成钢:“你差点就露馅儿了。”
姜纾不明所以,愤愤出声:“母亲,那姜时韵分明就是在怪我们,我说的有错吗?何况她姜时韵就是个草包,什么都不懂。”
韦氏闻言,忙拉住她的袖子,制止姜纾继续说下去。她莫名有几分心虚,而这女儿却知之甚少,她自然不能和她解释过多,当下只好劝说她:“母亲自然知道你没错,但她二人毕竟是国公府的,再如何,姜时韵也是嫡女出生,我们落人一等,自然只有受气,你方才未免太冲动。”
“可这离中都远隔几座城,怎么还得看人脸色?”姜纾怒道。
因着姜家世代承袭靖国公名号,在临琅城内,姜家名声颇大,加之父亲经商,家里殷实,她亦是横着走的类型。
哪有被人欺压的地步。
可每逢祭祖,二位小姐从京中到来,总会给她脸色瞧,她不甘心,也不情愿。尤其是那位姜时韵,仗着出身高贵,娇惯长大,总对她出言讽刺,虽然是没什么头脑的言语,但也让她心烦。
韦氏哪能不理解她的想法,只拍拍她的手宽慰道:“那二位小姐因你大伯逝世守孝,如今适龄也未能成婚,但你与蒋公子婚期将至,只管安心备嫁,嫁过去以后也不必再因那两人而烦扰了。”
怕她还是想不明白,韦氏又道:“国公府如今势弱,不如你大伯在时辉煌,那二人未必能有你嫁的这般风光。”
她想到这桩早先定下的婚事,以及蒋家在临琅的地位,不禁又多了几分满意。
姜纾脸上的愤懑已经消去,取而代之的是惆怅与悲戚,看看母亲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未言。
毕竟她无论说什么,也是改变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