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都麻了,麻了。”
“是啊,麻了,麻了。有什么办法,咱们劳人生来命苦,天生就贱。不在这里干活儿,去了别的地儿只怕能拿到的银子更少。”
听了劳人们的议论,戌甲摇着头,叹着气。倒是把小管事给弄得莫名其妙,却不敢多问,只得站在一旁,时不时地偷偷看一眼戌甲的脸色。戌甲心里清楚山下敢把劳人往这般死里用,必定是得了山上的授意,或者至少是默许,上下大势就是如此,自己纵是想帮也帮不了。而劳人们除了发几句牢骚,也干不了什么,山上决定的意志,连一身本事的仙人都违抗不得,何况是山下的凡人?自那次下山护卫衙门后,戌甲就明白山上与山下间的怨气不少,这阵子的观察和刚才的议论更加印证了戌甲之前的看法。再一想起之前邬忧陆续说过的一些猜测,以及从单源那里听到的有关忘兮的遭遇,戌甲更是想不明白了,如今这独立山到底修的什么仙?非要逮着山脚和山下的人照死里欺负,仙途才能走得远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