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筠牵着萧昕的手, 又伸手理了理他的发髻,随后蹲下来与他平视。 “今日上朝怎么样” 萧昕低垂着头,好看的小脸上满是愁云惨淡的表情,“幸好有母后和冯太傅。” 刘筠又继续说道, “所以以后你一定好好好的对皇后娘娘, 知道吗, 皇后娘娘才是这个世界上对我们母子最好的人。” 萧昕抬头露出疑惑的表情, “比父皇还要好吗” 刘筠想到萧俭那副卧病在床活不久的样子,她露出了微笑。 “对。” 把萧昕送去了书房看书,刘筠伸展了一下身子, 开始看起自己的笔记本来。 冯珠给萧昕上课的时候, 她几乎都在一旁借着陪同的名义在一旁旁听, 懂的不懂的,她都会认真的抄录下来, 有时也会问冯珠问题。 刘筠看书的时候一惯不让旁人打扰, 她的贴身宫女在门口犹豫了一会,还是开口道。 “贵妃娘娘,夫人和阿郎来了。” 刘筠露出不悦的神情,她抬眼看了过去,那宫女立刻瑟瑟发抖的说道, “是,是阿郎说有要事相商” 刘筠盖上自己的笔记本, 将算题的草稿纸收好,这才走出了自己的书房。 一进偏殿,屏退的宫女太监,刘筠的父亲立刻将她拉到身边,小声的问道, “你给咱们透个底,陛下这病,到底如何。” 刘筠不动神色的挣开父亲的手,“现在那位名满天下的白医女给开了药,正在调理着,具体如何,我也不知。” 刘父脸上很快浮现出急切的神色来,“你如何不知,你难道没有去侍疾吗” 刘筠低头喝了口热茶提神,茶杯中漂出丝丝热气,“父亲,最兴来还和我一同住着呢,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便免了我的侍疾。” 刘母轻轻的叹了口气,转头道,“若是,若是陛下真的熬不过去了,咱们得有个准备,心里得有个底啊。” 又是这些话,刘筠听的心烦。 刘氏子弟皆是草包,这句话还真是一点都没错,整个家族仰仗她生了个太子,可惜鸡犬就算得道升天,也依旧蠢的要命。 一个能用的都找不出来,那些废物不光不会成为最兴来的助力,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。 刘父警惕了望了望窗外,将声音放的更小,“若是最兴来登基时年纪尚小,这垂帘听政的太后,总归该是你,而不是皇后。” 刘筠笑了,只不过这笑在刘父看来带着一丝嘲讽。 他觉得自己的女儿越来越陌生了。 她不会稀罕垂帘听政的,若是她真的想要,那自己便给。 “皇后出身高门,论文才武略我样样不如她,让我去垂帘听政你看文武百官服吗” 刘母听到这番话,气的快跳起来,“你是太子的亲娘,文武百官有什么不服的” 刘筠放下茶杯,“叔父前年强纳清白人家的女儿为妾,堂兄去年打死庄子里的一佃户,伯父借着刘氏的名义收了官员多少真金白银若我要垂帘听政,刘氏这些年得罪的官员第一个就不答应。” 茶杯放下的声音撞击着刘父刘母的心,他顿时没了方才的气势,支支吾吾的说道,“都都是小事,你叔父不过是想再要个儿子罢了,这才纳的妾,你堂兄那庄子里的佃户胆敢顶撞他” 刘筠露出欺骗性十足的微笑,“爹娘为什么这么糊涂呢我们才是一家人啊,为什么要去管叔父和伯父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