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,根本没把圣上口谕当回事?”
“牙尖嘴利,”贵妃冷笑,“还以为这是你独宠后宫的时代吗?”
纪宴一袭寝衣,墨发未理,却尽显淡然,“是与不是,皆由皇上决定。”
贵妃嘴上功夫弱,又觉得她和以往有些不同,一时没再开口。
但她身边的总管太监,觉得自家娘娘不能败阵,遂尖声道:“大胆纪宴,见到贵妃也不行礼,胆大妄为!”
纪宴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,“本宫记得皇上特许本宫不必行礼,莫非公公认为娘娘的地位比皇上还高?”
萧异同昨晚离开前怕她吃亏,说不少事,没想到今儿就派上用场。
“纪宴。”
贵妃稍上前一步,挡住身体僵硬的公公,“无论你巧舌如簧也好,特许加身也罢,都改变不了入浣衣局的事实,既然如此,刚到的衣物便由你一人清洗干净。”
言罢,挥袖,仪态万千。
纪宴顺着众人让出的道看去,满满二十大桶的脏衣藏裤几乎占满小院。
贵妃难得露个笑脸,“落梅居的伙食是一天三顿,还是三天一顿,都由锦婕妤的速度决定。”
“若是本宫晚饭前看不到已经洗好晾干的衣物,那便只好委屈浣衣局和落梅居的人,饿饿肚子。”
纪宴最讨厌这种威胁,杏眼微眯,“贵妃娘娘,得饶人处且饶人,下毒一事还未查清。”
贵妃眼神一闪,没说话,留下掌事宫女后,带人离开。
姑姑借口纪宴换衣,将人都遣出去,才小声说:“衣物您不用沾手,王爷在冷宫那里等您,贵妃留下的人奴婢会解决好。”
昨天来的路上,纪宴路过冷宫,知道两地相隔不远。
但等她换好衣服赶过去,已经是半小时过后。
萧异同说君撷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光先帝嫔妃,无论是否身怀有孕,都在冷宫处以极刑。
前朝有文官对此笔诛墨伐,直接被丢进冷宫,现场观看,吓傻吓疯大半。
所以大家都对此地敬而远之。
纪宴到时,南战正斜倚在高高的假山上,手里慢悠悠地编着什么。
远远看去根本不像纵横沙场的将军,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少年郎。
听到脚步声,南战抬眸,飞身而下,紫色外袍翻飞,恍若仙人。
纪宴只觉一阵风过,人已被他揽进怀里,脚下腾空。
飞起来的感觉确实不错,前提是不遇上刺客。
还是二十几个刺客!
萧异同是憨批吗?
就算不待见南战到骨子里,也不能大白天行刺啊!
还统一穿着黑色劲装,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杀手吗??
面对步步紧逼,危险环绕。
南战气场炸裂,凤眸森冷,语气却无比轻柔。
“阿宴,抱紧我。”
不用他说,纪宴双手已经死死扣住他的腰。
就算这是她提前设的局,她也怕这群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手一抖。
她好不容易攒下的过亿身家,还没好好享受,可不能就这么死翘翘。
察觉到她的害怕,南战脚尖狠点枝叶,强势弹起。
胸腔震动,语气染笑,“阿宴放心,我定护你完好无损。”
“好感上升百分之二,”温尔突然出现,语气佩服,“厉害啊,小鸟依人,无往不利。”
纪宴:“???”
还能这样?
艹,她能不能临时改变计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