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看不清,但直觉跟南战有关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小姐?”
关切的话语让纪宴快速抽离幻境,眸光聚拢便对上南战漆黑如墨的眼睛,里面盛满担忧。
蜡烛不知何时又被点燃,照得屋内亮亮的。
“我没事。”
纪宴收回被南战握很久的手,坐起身道:“你们知道毒害皇后,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吗?”
按照看小说的经验,和第六感,这事儿十有八九和原主无关。
但今天桑公公传旨说彻查时,淑妃贵妃又表现的格外平静。
到底是她们两个心理素质强大,还是黑手另有其人?
“这事儿发生的太快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乔决明无奈摊手。
南战神色微变,似乎对她抽出手有些失落,垂眸片刻才说:“阿宴放心,我一定查的水落石出,还你清白。”
“嗯,多谢。”
“阿宴……”南战试图碰纪宴的手,但近在咫尺时,又收回。
乔决明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放床头,“早晚涂在膝盖上,三天便好。”
说完识趣地给两人腾地儿,甚至还贴心地关上门。
不大不小的房间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宁静。
纪宴垂眸盯着被子上粗糙的绣花,脑海里努力回想那些让她心口不舒服的画面。
南战则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过许久才出声。
“阿宴,自从你失去记忆,就再也未唤过我阿七,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?”
纪宴抬头看他,黑白分明的眼里敛着心疼,“没,王爷做得很好,是我还没适应。”
这里不是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,而是阶级分明的封建时期。
他一个权倾朝野的异姓王,战功赫赫的将军,能对她处处体贴,思虑周到,从不以‘本王‘自称,甚至爱屋及乌。
真的已经好到无可挑剔,即便放到二十一世纪,也值得发朋友圈炫耀一下。
但她确实还没适应,况且为了那百分之三,有必要用些手段。
温尔冒泡,“你也不怕一直拒绝会降低好感度。”
“你懂什么,”纪宴说,“欲扬就要先抑,我完全不知道原主和他经历过什么,乱撩容易出事,所以必须下猛药。”
温尔啧啧称奇,“瞧不出,纪小姐还是个老手。”
“好说,好说,姑奶奶游走男人堆的时候,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。”
“咳,”温尔不甘示弱,“我比你大。”
“哪大?肿瘤大?”
“如果那玩儿算肿瘤的话。”
“……”疑车无据。
南战听到她的回答,细细凝她半晌,而后勾唇一笑,柔声道:“怪我心急,你什么都不记得,我们自当重新认识。”
停一下,他小心翼翼牵住她指尖,问:“那你唤我一声阿七可好?”
纪宴抿唇不语,清亮干净的眸子静静看他。
“罢了。”
他无奈松开手,起身道:“你早些休息…差点忘记,这枚玉坠,你离开落梅居太急,没带走,我手下的人都认识,他们能保护你。”
那是一枚形状若兔,通体血红,掌心半大的玉坠。
很漂亮。
不待纪宴拒绝,南战已经俯身强势地将它挂在她脖子上。
“别摘,”他摁住她的手,耳语道:“全天下只有阿宴配得。”
纪宴记得她有记忆时,身上确实一点配饰都没有,应该是淑妃她们去的太早,原主还未梳洗便被拿下。
“还有,这药是我托人从神医手里买的,不许用乔决明的。”
南战从怀里拿出一巴掌大的白瓷瓶塞纪宴手里。
瓶上还带着他的体温。
说完似乎不放心,他干脆拿着乔决明留下的那瓶一起离开。
纪宴:“……”
待一切恢复寂静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