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没脱。
我接过来,打开,看到上面有段字:
‘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只是想尽快了结这件事,我不回去了。’
字下面还有落款,是一个符号,歪七扭八的。
字迹我记得很牢固,就是那天我在油灯那里得到的那张纸条的字迹,虽说我不是书法专家,但能明显感觉到字的书写方式一致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我把那纸条也是随手一扔,问他。
他抬头看了看那扇仅有的窗,似是笑了一声。
“我把你带到这里,只是想告诉你这条路你必须走,车已经有人为你准备好了,你随时可以回去。你记住,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,无论主动被动。”
他说完抬手往脸上晃了晃,我脑袋里一阵生疼,感觉被硬生生从什么地方扯了出来,眼前的东西也变得虚幻模糊,绚丽着进了黑暗。
待我重新恢复视觉时,发觉自己正坐在一辆车里,手上拿着头骨,阳光从挡风玻璃那照进来,笼罩在我身上,暖洋洋的。我大口喘气,脑袋里一片混乱,看到副驾驶座上有水,胡乱拆开包装纸箱,打开水灌了几口,然后把剩余的水从头上淋下去,纸箱下还压着一套衣物,鞋袜内裤都有。
车子就停在路边,很安静,方向盘上插着钥匙,旁边有个小型支架,支架上有个手机。我把头骨丢进下方的丛林中,启动车子,手机屏幕一亮,传来导航的声音,我跟着导航一路前行,后来导航过了一段时间失去了声音与线路,手机没了电,我又没数据线。
路上行程漫长,有时候我想着这种传递信息方式所付出的代价,不由得惊怒交加,胆寒不已。
临近故地,还好我对那的路有些映像,不然都对不起那段时间骑的自行车,又过了几小时我回到了我所在的城市,无论林式陈黎,探灵渎生,全抛在了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