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了?只剩下自己?
太扯了。
家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,没有任何异常。
他绞尽脑汁,茫无头绪。
“会不会,他们遇到了危险……嗝儿……也在等着我去拯救呢?”
他搓着胡子,自言自语。
总之,外面一定发生了大事。
因为住得偏远,所以被遗忘。
不知不觉,天色已渐暗。
看了看表,刚过五点。
他试着把头正过来,但脖子依然很痛,像是被卡住,最终只略微调整了一点角度。
他不敢硬掰,现在还不是自杀的时候。
夜幕即将降临,眼下要考虑的是如何度过这个夜晚。
他扶住餐桌,尝试起身。
脚趾已经活动自如,可腿上还是没有力气,相比之下手臂的状况要好很多。
“肌肉萎缩了吗,到底是趴了多久……”
这一动,他听见肚子咕噜一声。
接着,一股热流自上而下。
毛子丰脸一绿,现在不行!
不能在这!
不可!
成年人的世界,有些事由不得你,有时候就是那么不讲武德。
屎来,刻不容缓。
“我你妈……不行了……要出来了……嗝儿!”
他本能地向后一窜,从椅子上摔下来。
这颠簸,彻底打开了某个闸门。
那烟花直冲天际,垂垂地伸张开来,形成无数朵时而红,时而黄,时而绿的繁花,披发着金子般的光线,彷佛流星,咆哮而来,从天而降,直泻如注。
渐渐地,化为一汪宁静的潭水,波光潋滟,温柔平缓,像极了盛开的菊花。
他不敢动,这感觉太酸爽。
更加尴尬的是,皮卡丘的衣服是连体的。
怎么办?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,现在应该怎么办?
光线越来越暗,必须快点想办法。
工具箱,对!工具箱里有剪子。
就在餐桌脚下。
要动就趁现在,他不想等到那股温热变凉,一定会更加难以接受。
他侧着身,尽量让胯骨接触地面,艰难前行。
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那些累赘。
以及液体的流淌。
累么?累就对了,舒服是留给死人的。
只要活下去,这点窘境算什么。
指甲终于拉到工具箱把手。
他摸出剪刀,先把衣服拦腰剪断,想了想,又将裤子两侧豁开。
腰肌无力,他一边用手撑着,一边向右滚去。
下半身的凉意让他打了一串哆嗦,终于摆脱那块不可描述的黄布。
就这样,再一次趴倒。
他抓过掉在地上的抽纸,想为自己擦拭一下。
某种味道暴露在空气里,已经掩藏不住。
先是揪了两坨纸巾塞进鼻孔,然后把那些用过的纸扔向气味来源,想尽量遮盖。
就这样,一包纸很快用完。
又往前匍匐,打开装筋膜枪的布包。
还有一格电。
他换掉那个不正经的枪头,怼向大腿。
一阵酸麻。
把腰、屁股、大腿,小腿都按了个遍。
即便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一些脏东西。
好轻松,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流通。
当他准备再按一会脖子的时候,筋膜枪终于没电了。
做完这些,下体的通透驱使他继续爬。
他需要那些堆着的衣物,需要宣软的沙发。
从未觉得这别墅居然如此宽阔。
简直大得没边了。
当他摸到沙发脚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。
毛子丰并没有立即爬上去,而是将手伸向下面。
“啪”
“啪啪”
火苗亮起,随后是一阵烟雾,接着是剧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