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灭了。
他苦笑,想来,是连口都不用开了。
也许,这就是命吧。盛贤叹着气,悲哀地看了盛景泽一眼,低声道,“……走吧。”
好戏落幕,天色渐深,华灯初上。
时愿去了洗手间一趟,顾知忧站在原地等。
暖黄色的灯光包裹着她的身体,顾知忧打了个寒战,摸上自己的胳膊,入手一片冰凉。
所有来宾均进入了内场,人头攒动,推杯换盏,言笑晏晏。
热闹是真的热闹,可一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,顾知忧却莫名唏嘘。
盛贤白手起家,辛苦建立起盛世影业,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,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。
可盛景泽却把父亲的基业当成炫耀玩乐的资本,肆意挥霍,不计后果。
落入今日这般田地,盛景泽完全是咎由自取,顾知忧对他没半点同情。可对盛贤来说,这一切无异于一场飞来横祸,人到晚年,骤然失去依靠。
由人及己,顾知忧难免不忍。浅金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晃动,打碎了光圈。馥郁醉人的酒香弥漫,顾知忧仰长脖颈,一饮而尽。酒尝起来是苦的。
“顾总。”
顾知忧把空杯放在服务生的托盘里,淡漠冷冽的嗓音喊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