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:“不清楚。当我意识到的时候,已经喜欢上你了。”
这一回,他认真解释:“我一直放心不下朔北,也不太喜欢待在京城。谢必安死后,我的心情很乱。”
“所以我想返回朔方,好好考虑清楚。”
朔方是他和同袍以性命守护的地方,那里长眠着逝去的故人。
而慎重考虑之后,他最终在镇北军和周则意之间,选择了周则意。
“我回京,并非你想的那些理由。”
真不想回来,即便要和钟誉,和南昭开战,他也死战到底。
“我已经和他们正式告别。往后,我留在京城,不会再回去。”
林策曾说过,等到那片坟冢开满鲜花之时,他就入京,长伴帝王左右。
而今时,山花已遍野盛放。
“阿策……”周则意仗着林策对自己的喜欢,夺走了他嘴边的一块鱼肉。
原来他情深入骨的心爱,早就已经把他放在心上。
火光投照出亲昵缠绵的人影,似乎连时光都变得悠闲而温柔。
周则意滔滔不绝说了许多,直到林策终于不耐烦。
“我方才在想,”他打断周则意的废话,“那些叛乱的禁军。”
周则意朝着心慕之人倾诉衷肠,结果林策没听。
他满心不悦,又不敢表露,只一副含冤受屈的模样:“世家公卿们都不喜欢我,有人心生反心,也是正常。”
“我上次遇刺,你不闻不问,一点也不关心。”
林策斜睨了他一眼,这样严刑峻法的暴君,三公九卿又惧又怕,会钦佩爱戴才怪。
但公卿并非讨厌。
他们惧怕,也心存敬畏。群臣甘愿效忠,从未想过谋/反。
“有德已经给我说了,根本没有行刺。”
那是周则意为了骗他回京,故意编造的谎言。
周则意:“……”
孙有德可真爱说实话。
他紧扣林策的长指,又趁机甜言蜜语表情衷:“别人怎么样,朕不在乎。只要朕的镇北侯不反就行。”
林策没理会,只正色道:“两日之前,卫尉府有人来我府上。”
他将卫尉府的武官在青楼死亡,卫尉府来找谢信求情之事告诉周则意。
“当时我觉得有些奇怪,但不了解京城官员玩乐的风气,因此未作深究。”
毕竟连谢信都没当一会事,可见那些世家纨绔服了烈药死在床上的事情,并不稀奇。
“可现在想来,此事必有蹊跷。那些武官,都是原本负责猎场守卫的人。”
“他们死了,卫尉府只能临时换防。重新换上来的,恐怕就是那队叛军。”
“这一切,从一开始就早有预谋,只是,尚不知何人所为。”
“阿策。”周则意的心思根本没放在叛乱之人身上。
他挑起尖削下颌:“谢书怀和钟凌朝,这些日子都在你府上。”
世家之间已经些飞短流长:谢相和钟大将军,也垂涎“镇北侯夫人”的美色,三人同室,定然有些不可言说的香艳情/事。
周则意听到传言时,气得砸碎了一屋子的东西。
“没想到,你们还真有事瞒着朕。”
既然他是刑罚严苛的暴君,今夜一定要亲自用酷刑惩处他的镇北侯。
浓烈情潮在唇齿交缠中急速升温。
看着周则意炽热沸腾的血脉,林策怔然了大半晌:“你,不累?”
周则意身强力壮,内力深厚,本就不觉得累。何况小睡了一觉,又填饱了肚,此刻精气旺盛。
林策愤愤不平,冷眼看向他:“你我二人不知所踪,钟凌朝和宁越之他们一定会焦急寻找。”
“那队叛军,也一定还在各处搜索。”
周则意漠不关心:“那又怎样?”
林策忍着剧痛推开他:“明早天一亮,我们就得离开此处,想办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