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垢,他能感觉到,因着药物的缘故,舒无垢的吐息微微凌乱,面颊越来越红润。
宋西洲嘲讽的说:“孤今日便要狠狠的折辱于你,你放心,等孤宠幸你之后,还会将你这个亡国之君收入后宫……是了,孤尝听闻,你乃是有违天常的双性之身,说不定还能给孤诞下一儿半女,也未可知。”
宋西洲言辞讽刺,句句都在折辱舒无垢,他本以为舒无垢会不堪受辱,毕竟再如何说,舒无垢也曾是一国之君,且舒国和宋国一样,都是爵位等级最高的公爵国家,合该是平起平坐的干系,如何能雌伏在宋西洲的身下?
然而令宋西洲没想到的是,舒无垢竟没有露出一丝半点屈辱的表情,他很了解这个徒儿,宋西洲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白月光舒知意,好徒儿又是有洁癖的偏执之人,为了舒知意守身如玉,别说是主动与舒无垢发生干系了,他绝对不会动舒无垢一根手指。
舒无垢的吐息越来越紊乱,药效令他犹如躺在积薪之上,酷热难耐,舒无垢素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,眼前有个能让他下火之人,又俊美高大,为何不用?
就在宋西洲一心折辱对方之时,舒无垢突然手腕一拧,用巧劲挣脱了桎梏,他并没有逃走,一反常态的挽住宋西洲的肩背,主动送上,与宋西洲交换着吐息。
宋西洲显然没想到,吃了一惊,什么冷酷阴鸷,顿时灰飞烟灭,不敢置信的瞪着舒无垢,甚至忘了推开他,任由舒无垢予求。
嘭!
宋西洲后知后觉,一把推开舒无垢,抬起手来,用黑色的袖袍使劲蹭着嘴唇,恶狠狠的说:“舒、无、垢,你竟……”
他说到此处,还感觉火辣辣的刺痛,舒无垢不止大胆非礼于他,竟还咬了他一口。
舒无垢见他惊慌又嫌恶的模样,立时被逗笑了,宋西洲不欢心,他便欢喜了,故意幽幽的道:“宋公不正是想要孤侍奉你么?难道是孤的侍奉不好?也罢,宋公你上榻来,孤还有更多的手段可以侍奉宋公呐。”
“你!”宋西洲见他欲解薄衫,气得立刻转过头去避嫌:“你竟如此不知廉耻!”
“廉耻?”舒无垢悠闲的用指尖绕着自己的丝发,笑着说:“宋公,最先不知廉耻,想要折辱于孤的人,可是宋公您呐。”
宋西洲气的浑身发抖,却说不过舒无垢,双手握拳,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,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。
“嘶……”舒无垢看着他吃瘪的模样,顽的正欢心,腹中毫无征兆的绞痛起来,又是那种陌生的痛楚。
宋西洲冷声说:“你又顽什么把戏?以为孤会轻易上当么?”
舒无垢没出声,只是伸手压着自己剧痛的腹部,吐息更加紊乱,加之他素来给人一种羸弱不胜的错觉,此时的舒无垢看起来无助又柔弱,楚楚可怜,我见犹怜。
宋西洲死死锁着剑眉,眼看舒无垢不是闹着顽的,立刻朗声道:“传医官来!”
小系统就在路寝宫门外,听到声音立刻道:“是是,啊不对,敬诺,君上!”
医官提着药囊,火速前来谒见,不等他跪下,宋西洲黑色的袖袍一摆,道:“罢了,去看看舒国的国君,又耍什么滑头。”
“卑臣敬诺!”医官赶紧上前查看,为舒无垢诊脉,不由睁大眼目,一脸震惊见鬼的表情,又再三复诊,想说什么,又十足犹豫,不敢说出口。
“但说无妨。”宋西洲冷声道。
“敬诺,敬诺……”医官颤巍巍的跪在地上,以头抢地,硬着头皮说:“依卑臣愚见,舒国国君他……他……”
医官一咬后槽牙,破罐子破摔的说:“舒国国君有喜了!”
舒无垢:“……”本座是食了春药,又不是聋药,耳朵如何突然不好使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