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行,半晌没人回她,她侧过去回头一看,来人竟是叶云山。
周莘一个鲤鱼打挺,不顾肩上伤痛,迅速站的笔直,而后行礼,“见过叶老先生。”
叶云山也没拘什么礼,自顾自的坐着,摆摆手也叫她坐下,周莘恍惚入座,他这像极了夏侯复要与他长谈的模样,她立刻给倒了杯茶才垂首聆听。
“若你父亲还在,如今也与轻鸿一般大了。”叶云山直言,话语似利刃扎在周莘心中。若是夏侯复,必定先与她周旋几句才切入正题。
周莘不再回避,叶云山肯定也是知道了什么才敢来说,她点点头,“家父若还在,年纪应是四十有三。”
“你,其实不太像你的父亲。”叶云山抿了一口茶,暗色袍子将他塑造的更加肃穆,周莘不敢直视,只谨慎回答,“人人都说,我像我母亲。”
叶云山放下茶盏,上下打量她一眼,赞赏的笑了,“从前我还在想,究竟是什么样的女郎勾的他连仙道都弃了,如今看你眉眼,觉得应是个绝世女子。”
周莘也跟着他笑,“我阿娘,是天底下最好看的,我这相貌万不及她。”
她想了想,她父亲与叶云山相识应该是周廷来枷楞山的时候,她又朝叶云山行了个大礼,从容恭敬道:“从前多谢老爷子对家父的照料,他脾性不好,为人也狂妄的很,与老爷子相处必定也说过不少狂言惹您生气,还请您多担待。”
“哈哈哈!你倒是比你父亲懂事!”叶云山笑的爽朗,伸手抬着周莘的胳膊,扶她起来,“周廷确实轻狂不少,那时候口中也出过不少悖逆之言,不管旁人何如,只消自己无悔。”
周莘眉头舒展,听叶云山讲起周廷,忽然觉得自己并不太认识这个父亲,却又叫她神往。
“只可惜也因此丢了命。”叶云山叹了一口气,转眼看周莘,面上笑意消散,历经风雨如刀般的眸光直射周莘心底,周莘站不太稳了,等着叶云山的下一句话。
“我与你父亲也算忘年之交,你是他的女儿,算我半个孙女了,别人或许不知,我看你骨子里有几分像你父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性子。说吧,来我叶家所谓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