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军营的时候,叶云决正到处找人。
吴六的伤弄清楚了,排查也就结束了。
没有发现可疑之人。
想想也是,军士都是同吃同住,时时点名,进出都有记录,想要掩盖行踪,绝非易事。
那么就只剩下……
“叶云决!你他娘的什么意思!给老子把话说清楚!”
赵奢杀气腾腾地从辕门一路闯进中军大营,进门就喊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何长史脾气再好,也不能纵着他。
“赵都尉,你也太放肆了!这里是中军大营,你说闯就闯,不知道先叫人通报一声吗?”
叶云决倒是不气不恼,漠然问他:“赵都尉不是在家养伤吗?”
“养伤?呵,我是伤了胳膊,不是断了脖子,还轮不到你骑在我头顶上拉屎拉尿!”
说到伤胳膊,赵奢的怒火又燃起来,“我还奇怪了,那天你怎么那么好心,还去看我的伤,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你觉着那个贼是我!火也是我放的,是不是!”
“啊呀行了,发这么大火作甚!又不是针对你一个人!这不大家伙儿都验了吗!”何长史耐着性子劝他,“你快回家去吧,伤还没好。”
“都验了?你跟都督也验了?”赵奢冷笑着,“要不你和都督也把衣服脱了,叫叶校尉看看。”
“赵奢!你再在这里胡闹,我就叫人把你乱棍打出去了!”
何长史直呼其名,显然是动真格的了。
赵奢就要走,忽听叶云决道:“赵都尉在家静养,还能对军营里的事情了如指掌,果然是消息灵通。”
赵奢回身瞪着他,“我又不是耳朵聋了,知道怎么了,碍着你了?”
“那么卑职要排查可疑之人,也碍不着赵都尉的事吧?卑职从来没有说过贼人就是赵都尉,赵都尉却这般气急败坏的,莫不是……”
“行了!”何长史上前一步,挡在两人中间,“叔毅你就少说两句吧。还有你,即刻回去!”
赵奢冷哼一声,白了叶云决一眼,拂袖而去。
“你!”
“行了叔毅。”何长史按住叶云决,“你们两个,真是天生犯冲!”
叶云决攥紧了剑柄,“何长史,您未免太过忍让他了。”
“他这个人啊,你越跟他争,他越没完没了了,我费那口舌作甚,净把自己气出病来,我还想多活两年。”
何长史满脸无奈之色,“他就是说话难听,爱跟人争长论短的,其实心眼不坏。要不那天,那么大的火,沈七都不敢进去,就他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都督。”
叶云决冷笑道:“若是刻意的呢?”
“这……”何长史敛眉,“他能有这心眼儿?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“好了叔毅,我先去府衙向都督禀告结果了,你也回去吧。”
叶云决告退,出了中军大营,没走多远,就迎面遇上徐征。
“赵奢那老小子又找你麻烦了?”
“他有哪天不找我麻烦吗?”
“嗐,咱不跟他一般见识。”徐征亲亲热热地揽住他的肩膀,笑容满面,“我跟你说件天大的大!大!大喜事!”
叶云决把他的爪子从肩膀上扒下来,“你当爹了?”
“什么当爹!老子还……”徐征打住话头,嬉皮笑脸地说,“不是我,是你!”
“我?”叶云决皮笑肉不笑道,“给你?”
“我去你的!”
徐征一脚踹过去,被叶云决轻轻一闪,就躲过去了。
这么一打闹,积在叶云决心头的气闷也消散了。
“我跟你说认真的。”徐征拉过他,神神秘秘的,“今天在汤饼摊,你猜谢翁跟我说啥?”
叶云决意兴阑珊地看着他。
“他跟我打听你的事,问你成家了没有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