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月许久未曾开口,拍头自责道:“都是我不好,明明是来安慰你,却又勾起了你的伤心事。”
“昀师傅多虑了,小神刚刚不过是在算还有多少功课未做。
毕竟这么多天未去上课,估计作业已经堆成了山。”清月刻意避离昀儿的手臂,不紧不慢地说道。
昀儿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处,嘀咕道:这丫头果然有问题。
如此惧怕我靠近,八成心里装了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寻思一阵,她疾步挡在了清月前方,痛心疾首道:“孩子,真是难为你了。
都已经那么难受,还要伪装坚强在外人面前强颜欢笑。
走,昀师傅带你去个地方,咱们痛快地畅饮一番。”
“可是,小神还有许多作课业未做......”
清月还未说完,就被昀儿抢了先:“这些课业你不必担忧,回头我去书院吱一声。
能免去的尽量免去,不会让你心情更加难受。”
淡蓝色的锦裙迟疑一阵,还是没有寻到妥当的理由,只好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处。
昀儿淡淡地笑了笑,然后提起身侧的清秀女子,驾云往下届行去。
枫叶林里树影斑驳,清月静静地坐在树下,目不转睛地遥望着远处树梢上的那朵鸟巢。
昀儿从身后过来,搬来几坛上好的米酒,气喘吁吁地道:“听闻你酒量不错。
刚好我也有许多年未喝,今日要不我们比上一场如何?”
“有筹码吗?”清月扭头若有所思地问道。
昀儿抬头错愕地看了看清月,伸手擦掉额间的细汗,四处寻找道:“筹码?稍等,我找找看。”
“算了,昀师傅,方才小神不过是跟您开场玩笑。
没想到您居然都当真了,我们还是比酒更为妥当。”
清月满脸心安地伸开了双臂,然后提起一坛子酒往树上坐去。
昀儿仔细打量着树上的人影,道:“少君,我们先每人三坛,看谁最先喝完。”
“昀师傅,若是您输了,可不能再让小神抄写课业。”清月索性放开心胸调皮地说道。
昀儿轻笑一声,望着树上回道:“你这小仙,还真是大言不惭。
凭你这要求,我还能让你赢了不成?”
“昀师傅,输给小神不丢人,您别给自己太大压力。”
清月眉眼舒展,喜笑盈盈地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