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宝贝到你云梳宫,这都过去几日了,你都没有来谢,是病还没好吗?”
他从茶海里溢出一小杯,悠闲地递到了我面前。
我伸手接过茶水,小酌一口后道:“其实病早就好了,我倒是想往你这跑,但奈何我出不去啊。”
“为何?酬勤又禁你的足了,快说说这次你又惹上什么好事?”
酬信拿起紫砂壶又往我杯子里灌了灌。
我愁闷了一口气,淡定地摇了摇头:“这次不是酬勤,是界荷,她把我整日关在宫里,连门都出不去。”
酬信皱了下额头,沉默一会儿道:“你是不是又乱送忘泉水了,这次栽到界荷手里,也算你活该倒霉。”
“冤枉啊,这次我可没有招惹她,是她主动过来对我施罚,若不是功力比她弱那么一分,我早就当场反抗了。”
我顺手拿起茶勺,胡乱地比划一番。
酬信鄙视地看了我一眼,道:“只弱那么一分?你倒真是会为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然后将壶盖放在盖置上面,一边倾倒茶渣一边擦拭。
“界荷一向听从酬勤,这次她私下禁足你,酬勤他是怎么看待?”
我闷了一口苦茶,噘了下嘴,道:“若是大师兄在就好了,他肯定不会让界荷这般待我。
可我压根就没见到他本人,来回跑几次都吃了闭门羹。”
“酬勤不是给你留了后门?不会时间一久,你脑子就不灵通了吧?”
他似笑非笑地洗着茶壶道。
我放下茶杯,大呼一口气道:“说到这事我就后悔,我千不该万不该使用那通道进天泉宫。
不然就不会碰到界荷,也就没有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。”
“我就好奇,界荷她这么修理你,酬勤难道就真不知道吗?”酬信直直地盯着我的双眼问道。
我低下头揉了下鼻子,缓缓道:“大师兄应该不知道吧。”
“嗯?”酬信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,似乎他很快就要看穿一样。
我轻轻地抬了抬头,道:“大师兄好像受伤了,界荷说是因为我,可我真的不知道这其中缘由。”
“酬勤受伤了?界荷现今如此对你,想必是你让酬勤受伤不轻。
洛儿,亿万年来,你都惹了多事端还不知悔改,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。”
酬信重新换了一副新茶盛入茶壶中,然后均匀的晃动倾倒开水,徐徐才挑起眉头。
我单手撑着脑袋,玩着茶杯道:“你以为我想啊,每次都被你们修理,我心理也不是滋味。
主观上我倒是想不闯祸,可这七情六欲管不住啊。”
“若是呆在没有七情六欲的地方,你确定能保证自己不会再闯祸?”
酬信仔细盯着我的每个表情,正襟危坐地说道。
我惊了一下,三界之中诸事都被七情六欲束缚,理应不存在这样的地方,难道酬信又整出一则新发明?
我掂量了一下,酬信应该不是异想天开,他这人说话办事向来稳妥,应不至于打趣诓我。
于是打定主意,寻根究底问道:“这地方是在哪里?
若是真有这个地方,我在那里呆上一呆,那些个七情六欲多半也会渐渐变弱,三界之中真有如此纯净之处?”
酬信微微点了点头,道:“此处是我近万年来新培养的一片清净之地,名曰‘北俱芦洲’。
我安置了部分前世德行颇佳的凡人在这里居住,他们的寿命我均赋了一千岁。
这里不存在病弱残疾,也没有年龄差距,终身只为五戒十善,最后去往天界。”
我顿了一会儿,问道:“他们没有修佛道儒三家,九重天的人如何会收他们?”
在佛道儒三系没出来之前,绝大多数凡人都是没有信仰。
可以说是不辨善恶,头脑简单。
酬信端过我的杯子,将余茶倾倒后,重新为我沏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