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关,两扇大门在缓缓向两边打开。
隔着半开的镂空铁门,易之龙看清楚了,对面门外一共站着八个人,前面为首的一人,是个光头,穿着一身深蓝色唐装,手中捏着一串暗红发亮的珠子,其侧后一步跟着个瘦高个儿,一身玄色功夫装,空着手,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利索劲儿。瘦子身后六个人统一的穿黑色西装,阵势很江湖。
铁门吱呀吱呀地在响,忠叔默默地站在了易之龙旁边,双方隔着铁门互相打量着,双方面无表情也都没发声,铁门似乎开地特别慢,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。
死寂沉默的十几秒后,铁门完全打开,光头男盯着易之龙率先开口:“玩游戏的主儿是你吧?”
“嗯,是的。怎么?有什么问题?玩游戏不违法吧?”
”光头点了点油光的秃头,补充道:“玩游戏不犯法,你用的是违规的账号,不属于你。哥几个也是受人之托,过来只是替人带句话儿:别折腾了,懂吗?”忠叔依旧默不吭声,显然不明所以,索性把自己当雕像了。
易之龙摇了摇头,淡淡笑着追了句:“游戏是开放的,我怎么不能玩?是有什么见不得光……”
话音未落,功夫装的瘦子向前一步,嘴里喝到:“让你别玩就别玩,哪他妈这么多废话?”
随着步伐,瘦子右手冲拳,直奔易之龙面门,易之龙左肩后拧,身子稍向后侧仰,扭脸避让对方拳头,同时右脚借力自下而上疾踢瘦子左膝,瘦子的拳头堪堪擦着易之龙的脸落空的一刻,左膝盖结结实实被踢中,“砰”的一声,瘦子应声打横趴在了易之龙左侧脚下,脸与大地亲密贴合,不再聒噪。
光头脸色一变,还未下令,身后六人已经各自从衣服下抽出刀、棍向前冲来,冲上前的六人并不搭话,各自举着家伙往易之龙身上招呼。易之龙表情毫无变化,依旧带着一股懒散的微笑,目光撒视着几个喽啰。
此时,“雕像”忠叔突然动了,腰间一道黑光浩然闪出,打了个旋儿后又飞回腰间侧。适才还杀气腾腾的六个人,已经僵直在原地,不敢再动,带头的光头已经有些懵了,头有点儿大的感觉,夕阳下泛着青光的头上亮起汗珠,地上的瘦子在短暂眩晕后,痛苦地哼唧了几声,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,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一秒钟,忠叔一来一回出了两刀,第一刀出去,打飞或斩断了几人手中的刀、棍;第二刀回收,顺路在几人腰腹拉了一下,六个人的西装连同里面的衬衣无一例外都被豁开,肚皮露着却未受伤。冷汗在他们额头不争气地往外涌,脚不听使唤地僵在原地,不敢动弹,不敢出声,一个个呆呆的望着光头,显然这种影视剧和小说中的出手场景,他们从来没有实景体会过,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见对方不再动作,忠叔将右手垂拎着的黑色短柄砍刀缓缓地收入腰间衣服下面。没错,老头子用的是把四十五厘米左右的砍刀,宽背细锋,刀头是平的,整个刀身呈微微弧形,易之龙只知道那是把定制的户撒刀,云南那边一个少数民族祖传工艺打造的开山刀,平时忠叔会用来整理院子里的花圃,第一次见到忠叔出手对阵,易之龙也有些惊愕,忠叔的功夫竟然如此出神入化。
“我们主仆两人在这幽居,不招惹是非,也不喜欢被人打扰,不知道我家小少爷是怎样得罪了几位?”见对方还处于发懵状态,忠叔盯着光头,不紧不慢,淡淡地问对方。
光头哥缓了缓神,扭头看了看几个手下,脸上勉强挤出个笑容。“没想到,老爷子是个高人,我们算是开眼了。我们也是受人之托,过来传个话。跟您和这位小哥没什么宿怨。大概是这位小哥玩游戏得罪了什么人。”磕磕巴巴说着话的光头,扫了一眼易之龙,然后示意几个手下退到后面,然后望向忠叔,表示认栽,等待发落。
“我老头子如果没看错,小哥儿几位是安徽籍吧?有位故人贾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