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,我可不想多待。”
喻誉揽住寇辛的肩:“你这一来一回都有两个时辰了,你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。”
寇辛沉思,说的也有道理。
喻誉徐徐善诱,“这也离午时不远了,不若我请你去回香楼吃一顿?”
寇辛斜眼看他,蠢蠢欲动。
喻誉继续道,“再说,你现在要怎么回宫?”
寇辛恍然,“对噢。”
喻誉挑眉:“走着?”
寇辛勾唇,“走着。”
喻誉重新给自己上了药,绑了纱布,穿上身低调的衣衫,熟门熟路地领着寇辛翻了窗,从侯府后门出了去。
回香楼老位置。
喻誉为了赔罪,点了满桌子的菜。
酒足饭饱后,午时,寇辛借着长公主府去宫内送食盒的行车成功进了宫,一路被送至了太学内。
为了防止被人看见,寇辛没有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,而是拐了个弯,进了此时空无一人的校场,准备从校场后门抄小路走小门去寻小生子。
寇辛唯独没料到,校场不仅有人,他们还在跑马,沙尘飞扬的空地上,几匹高大的骏马围着一匹小马驹。
寇辛躲在暗处,看戏。
被围的人正是牵着小马驹的燕京涵。
“教头可是好不容易给你找了头还没断奶的小马驹,小淮亲王该不会连温顺的小马驹都驯服不了吧?”
“说不准呢,西域人骑惯了低贱的橐驼,自然骑不惯这上等好马。”
“非也非也,西域人也是用弓箭捕猎,可小淮亲王如今连一石弓都拉不开呢。”
“我听闻老淮亲王当年在战场上可拉七石弓,一箭将敌军将领枭首示众,威武将军更是天生就力大无穷,一手长缨枪可斩落无数人马。”
“怎么唯独小淮亲王如此……不堪入目,西域人的低贱血脉当真可怕。”
……
威武将军便是老淮亲王之子。
无论对方说什么,燕京涵都一言不发,他早已习惯了,越是反抗这些人越是不会轻易罢休,只要忍耐一段时间,这些人才会——
“不若这般,今日便由我们教会小淮亲王如何骑马?”
燕京涵猛地抬眸。
“来人!”
远处,有一个士兵牵来一匹通体漆黑,唯独四蹄皆白的高大骏马。
这是今日御课上教头拿来演示的马匹,是边境上贡而来的汗血宝马,一等一的烈马,这群人让不会骑马的燕京涵去驯服这等烈马,居心险恶。
寇辛“啧啧”叹气。
燕京涵这下怕是不死在马蹄下,也得从马上滚落下来,摔断条腿都算好的。
在众人逼视下,燕京涵拉住缰绳,翻身上马,身体还未稳住,马匹便隐隐躁动起来,喷洒出热气。
燕京涵屏住呼吸,一动未动。
此时绝对不能妄动,最好先让这匹烈马熟悉他的气息,再慢慢驱动。
只要有任何惊动马匹的举止,烈马就会立刻发狂,燕京涵握紧缰绳,额上忍出了青筋。
突地,破空声骤然响起。
燕京涵立刻回头,身后的那些人早就骑马远离了他,而领头人高高举起了手,对着燕京涵骑着的烈马,挥鞭落下!
“啪”地一声巨响。
马匹长嘶一声,前肢高高抬起,下一刻,便带着马匹上的燕京涵狂奔起来!
烈马背上的人影身形不稳地,左右摇晃,有好几次险些摔落下马,可没到紧要关头,那道人影都凭着一股韧劲儿死死夹住了马腹。
那几人互相看了一眼,同时驱动了马匹,“追!”
寇辛接下来便眼睁睁看着,这些毫无人性的人驱着马,居心叵测地跟在燕京涵暴动的马匹后,每等那马匹的暴动趋势稍有平息之兆,便立刻挥下一鞭。
一鞭又一鞭。
马匹嘶鸣之声与几人大笑的声音混杂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