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跑得跟身后有狗撵般。”
亲卫想起方才他家将军说得那几句调戏之语,无比配合地点头。
确实,太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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寇辛直奔宣平候府,他自幼在城西这块皇亲国戚扎堆的地长大,哪个大街小巷他没钻过?
没过一刻钟,寇辛便抄近路来到了宣平侯府,被侯府管家从小门迎了进去。
寇辛担心道:“刘叔,喻誉怎么样了?”
管家急色匆匆地领着寇辛往侯府后院走去,听罢,沉着脸摇了摇头。
寇辛心里一咯噔,红了眼。
管家唉声叹气,“世子爷,您昨日进了宫,怕是不知晓,昨日被打了的那几个宗亲王府派人来我们侯府寻说法,老爷一听,勃然大怒,立刻派人压着大少去跪了祠堂,叫人盛了家法来。”
寇辛愈听,愈发提心吊胆,“侯夫人呢?”
管家摇了摇首,“老爷将祠堂关了进来,让人围了起来,不叫人靠近,夫人也被拦在外面。”
管家是亲眼看着喻誉长大的,越说越发心疼,老泪纵横道,“那鞭子声响得惊天动地!任凭夫人哭哑了嗓子老爷都不停手,最后打得大少没了声响,惊动了老夫人才去喊了大夫来。”
寇辛心中抽疼,垂下了头:“刘叔,对不起,若不是我……”
寇辛心中愧疚,再说不下去了,只抽了抽鼻子,问:“喻誉的伤势如何了?”
管家语气沉痛,“那些大夫就名声听着个响!一个个进去了都唉声叹气地出来,现在全候在大少的院子外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寇辛骂了声“废物”,又急道:“刘叔,你且去我府上,用我的名义让人去宫中请个太医来。”
管家深深给寇辛鞠了一躬,“奴替大少谢过世子爷!”
寇辛连忙将刘叔扶了起来,让刘叔快些去,别误了喻誉的伤。
管家匆匆走后,派了个下人给寇辛领路,因着前边儿全是人候着,寇辛从后门进了喻誉的院子里。
守在喻誉房门前的下人全是寇辛不认得的生人,他心中愈加不安,只觉得,喻誉怕是真的要被他爹打死了。
那些下人不敢拦他,恭恭敬敬地将寇辛迎了进去,临近门前,寇辛倒是不敢去看了,问了句,“今晓那小子呢?”
一下人回:“给大少煎药去了。”
候夫人怕喻誉不学好,给喻誉选的人全是些年纪不大的小厮,院子里的侍女只有两个,还不能近喻誉的身,平日跟在喻誉身边伺候的是一个叫“今晓”的贴身下人。
寇辛进了里间,掀帘的一瞬,一股腥臊的血气扑面而来,浓稠得像是死了好几个人一般,里头的床榻上悄无声息地趴着一个清瘦的人影。
寇辛颤着音:“小玉玉?”
没人应他。
寇辛忍了一路的泪瞬间落了下来,他掀起床帐,只见喻誉□□着的上身全被纱布围了起来,隐隐透着浓郁的血色,甚至因为伤势过重,下人不敢给喻誉盖上被子,怕压坏了伤。
寇辛又叫了声,“喻誉?”
喻誉紧紧阖着眼,额上全是冷汗,面色苍白,双唇更是一点血色都无,发丝凌乱地粘在面上。
寇辛如坠冰窟,指尖冰凉。
他眼中泪大滴大滴地砸下,颤着手去将喻誉面上的发丝别在而后,只觉喻誉全身烫得紧。
寇辛的手都快被烫伤了。
他哽咽出声,“早知道我打人时就将你撵出去了,我一人做事一人当,本就是我挑的事,要打来打我好了!找你寻什么说法,那些个杂碎净挑软柿子捏。”
寇辛抹了抹眼,“你爹也是真狠心,你可是侯夫人的独子,侯府唯一的嫡子,真将你打死了,难不成要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子继这家业?”他絮絮叨叨地说,“你若是真死了,燕离归送你的那几个越王头,我也全收回去,你不醒过来,你就一个都别想吃。”
寇辛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