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。
“朝哥,今天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?”坐在陈曦前面的男子小心翼翼转过头来,左边和左前方的也陆续转过来问道。
陈曦将书一卷,朝他打去,“好好看你的书去吧。”
几名男子灰溜溜的转了回去,陈曦又道:“小小年纪不学好,非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。”说完,见前面的几名男子不再打扰,夫子也恢复了之前的一本正经。
“哎,香香你轻点,疼。”陈曦委屈说道。香香用药帮陈曦擦着手心,整手通红。
“让你不长记性,上次亦是如此,你说你起个大早就非得要在镇子里窜,最后还迟到,活该被打。”香香继续说道。
“我这不是要保证全镇子的人的安全才能放心嘛。”啊!的几声,香香已经不想在听下去了,本用药擦着陈曦的手故意往死里戳。
“别说话,忍着点啊,大侠,一会就好了昂。”香香变着一个腔调说道。
“这么久了,夫子脾气一点没变。”陈曦愤愤不平道。
“倒不如说你一直在触碰这些规矩,现在这规矩倒成了为你量身定做的了。”香香道。
其实他也并不是不爱念书,而是他与这些正再念书的书生们年龄相差有五六岁,而且所学的东西他几乎都学过了。陈曦心本不在课堂,两眼忘向窗外,庭前梧桐也有了入秋的痕迹,顷刻间思绪万千,他心里的愁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陈曦一只手支撑着头,心想:“但愿能一直如此。”
是啊,在这个世道,能有这般和谐,是多么幸福啊,不用去想什么,不用担心什么。
陈曦是两年前才来到这个地方,在学堂念书已有一年半了。尽管过得恍恍惚惚,但还算安逸。
夜间,天已经全黑,半夜三更已没有哪户亮烛火了。那户偏僻的房子,庭前传来“嘎嘎”响声,声音越来越近,吵醒了入睡的夫妇,丈夫怀着睡意出来,让女的不要动乱走动。
“谁呀,这么晚了,有事吗?”见没有动静,男子随手从两旁拿来一根木棒,拉开门走出去,登时没有了声音,月光被遮的看不出方位。最后只听见一声惨叫和木棍掉落的声音,女的闻着声出来慌张跑出来,看见一地都是血,还用丈夫的尸体,欲叫无声,只见一只血淋淋的手搭在那妇女的后肩上……
次日清晨,陈曦依旧起了个大早,奶奶早已做好了早点,依旧是再三嘱咐:“小曦啊,起来了就吃点东西吧,多吃点,要中午才回来,别饿着了。”
奶奶的慈祥是陈曦这辈子也无法忘掉的,所以对奶奶也是言听计从,只是偶尔犯了玩乐之意。
“知道了,奶奶,我吃完了。”
“吃好了就赶快去学堂吧。”陈曦也是好生应和着。刚出门,见雨势很大,便是一路牢骚。
“什么鬼天气?雨下这么大?”
撑着白纸伞在路上,他尽量不去玩弄嬉戏,可雨下的十分大,使他的步伐变得亦是缓慢。尽管如此,他还是如约走到了学堂,这是他今天答应过奶奶不迟到的,但明天就说不准了。
尽管如此,夫子严厉的眼光还是对陈曦充满了不屑。他没有在意,简单整理了湿哒哒的衣服便走到了那最后一排坐下了。
手拿着书,他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乌黑的天,雨一直下没有停歇。不知为何他瞧着这雨,心神不宁。对于他来说,来不来学堂都是恍恍惚惚的混过一天。
他愣了许久,听见学堂外有非常杂乱的哭喊声,心中有颇多不解,于是向坐在他前边的男子问道:“为什么有会有哭喊声?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那男子说道:“呦,朝哥,这还有你不知道的事?”
“少废话,快说。”
“我听说啊,就在昨晚,西边的那李氏夫妇昨晚死了,而且死状非常难看,浑身是血。”
这时,坐在陈曦周围的人也转过身来凑热闹。另一个男子小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