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洛一然应了声，然后他看到了客厅边上的红棕柜台上贴的照片。
上边，一个老人微微弯腰，而在他身边，两个少年正对镜头在笑，一人笑容温和一人有害羞。
再往下的照片里，更年轻的老人和更小的两个孩子。
夏烺从厨房拿红『色』的塑料盆接了水，他们这里水流很慢，夏烺接了好一会才接了半盆。
来时顺手拿了两块抹布丢入水里。
夏烺放下盆，他也看了下照片：“洛爷爷现在在天上会很放心吧！他走的时候最担心然然了。”
洛一然随的嗯了声，他接过一块抹布，将柜台上的照片一点点擦干净。
两人打扫到最里边的一个卧室，那爷爷的房。
夏烺看那宽宽厚厚的木板床一会：“我们要不要把床底也打扫下？我们好像一直没打扫过洛爷爷的床底。”
事上，洛军离世后他们连这个房都很少进来，进来也只简单收拾下，基本所有东西都保持在了原位。
洛一然本想同，但张嘴之时顿了下，他说：“那去换水，我把床垫搬起来。”
夏烺快速抱起盆：“好，不过然然等我会，我们一起推。”
洛一然没听，夏烺离开后，他直接伸手将床垫抬起，然后目光一时看向了床垫下方。
在床垫下方，有一个牛皮纸小袋子。
洛一然盯了三四秒，然后他伸手拿了起来。
他打开，从纸袋里倒了几张黑白照片。
洛一然脸『色』平静到近乎有冷漠，他轻轻翻了翻那照片，然后手指在其中一张上停住了。
那张有模糊的黑『色』照片上，大概三十几岁的洛军和另一位同龄人朋友的合照。
洛一然眼睫下垂，他看照片上的洛军笑容灿烂的勾住另一人的肩膀，而那另一人脸上的笑容很浅，但好在他五官十分柔软毫不具备攻击力，于显得亲和力十足。
但那柔软的五官十分眼熟，如果夏烺能够看到这张照片，便能一眼认，那照片上浅笑那位，五官分明与洛一然有八-九分相似。
仿佛就洛一然长大后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