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的一声如击败絮一般。
冷玉洁在万分怆痛之余发觉响声有异,不似击在人体上发出的声音。
心中旋又泛起一阵无名的喜悦,暗想一定是磊弟弟见自己掌劲太猛已是避了开来。
待她抬头一看,不由暗叫惭愧。
只见满天草叶飞舞,原来被她一掌击中的,竟然是个草人。
这下可被人家戏弄得够呛,姑娘家怎能受得这样的窝囊气,只急得莲足连跺,粉脸通红,没好气地娇喝道∶“何方鼠辈、胆敢戏弄姑娘,是好汉快滚出来,与姑娘过儿招……”
四周传来的;均是空巷的回音,哪里还有第二人出现呢?
她现在想到了,刚才在自己身后放置草人的人,轻功已较她高出得多了!
差幸人家并无伤害自己之意,如果在自己身后猛施毒手,那岂是自己所能闪避得开。她想至此,不由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她犹不死心地在四周查巡一番,因无人迹发现,只好废然返回客店。
见忧天和尚已先自己一步回来,忙抢着问道∶“和尚哥哥,你看到了磊弟弟没有”
似乎仍在怀疑这作案之人为何磊。
忧天和尚见她这样语气肯定发问,不由暗地好笑,随摇摇头莞尔哂道∶“不但没有看到磊弟弟,就连别的人影也没有看到。”
冷玉洁似有所悟地道∶“不知和尚哥哥是往哪个方向去探查”
忧天和尚见她如此发问,颇露诧异的神色道∶“我是往北关去的。”
冷玉洁道∶“这回你可找错了地头!”
忧天和尚更是诧异,不知她闷葫芦内卖的什么药,遂反问道∶“玉姑娘何以见得我找错了地头。”
冷玉洁一本正经地道∶“近几天闹得徐州城天翻地覆的劫人奇案,均是发生在东关一带。
“很显明的这作案的人非常狡诈,他深知东关附近江湖上各色人物杂处一起,如选在此处下手,很容易掩人耳目。
“今儿和尚哥哥不去东关,而去北关,岂非风马牛不相及也。
“当然注定了空跑一趟。”
忧天和尚听完她的一番话不由暗赞她作事有见识,捋髯笑道∶“如此说来老哥倒白跑一生江湖,反不如玉姑娘心思缜密!
“然则,今晚玉姑娘一定有所发现了。”
他这番话,本来是由衷之言,但冷玉洁听来,甚是不好受用,不禁双颊赫然,嚅嚅地道∶“真的遇着了……”忧天和尚未待她说完,忙抢着问道∶“遇着的是个何许人物……是何磊吗?”
“先在东关遇着一条人影掠身而过,在黑暗中看来颇像磊弟弟,但是他的身法太快,只几个起落即失去足迹,后来……”
冷玉洁遂将在东关附近遭人戏弄的事回述了一遍。忧天和尚心想,以冷玉洁的轻功,尚且将人追丢了,可见在徐州城作案的人,武功必然了得,否则以徐州如此藏龙卧虎之地,岂敢如此胆大妄为。
但他深知此人决非何磊,心中却有两点疑问,尽管他在江湖荡迹数十年,以他如此丰富的经验仍无法求得解答。
一则是这作案的人何以要冒何磊之名?而自己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,从不真面见人!
二则何磊与自己在曲阜分手后,时将半月,为何还没有来徐州.
若然何磊本人来了,这问题虽不能完全解决,至少可以揭开这冒名人的本来面目,与了解他的用心了。
是故忧天和尚在听完冷玉洁的一番叙述后,无可奈何地摇摇头,只好暂且各自回房休息,待明天再去采探。第二天两人在客店呆了一天,为的是休养精神,以便
夜晚再出去打探这桩奇案的主持人.
大概昨晚因冷玉洁与忧天和尚在外查了一通宵之故,徐州城昨夜竟无新的奇案发生,这不能说不是一件意外的收获。
人晚,两人在城内四处搜查了一番,仍然毫无所获。但次日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