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...那时候朱老镖头看上去也像没带着刀对不对?”
朱晟伯道:“若是外人,决计瞧不出来当时父亲身上带着刀。”
岳步凡出了口气,说道:“你看...这就是‘御兵于无’的本事...看起来身上没带着兵器,和敌人放对厮杀的时候,敌人也会这么想,可斗到间深之处时,蓦然间一抓,兵器就给拿在手里,令敌人也大吃一惊。高手较技,胜负就是生死,往往只在毫厘之间...这也未尝不是一点点取胜的机会。”
清松道人“哼”了一声:“偷袭暗算,不是英雄所为。”
朱顺昌脸色一青。
岳步凡却没事儿人一样,回头对着清松道人道:“清松道兄,岳某知您武功超绝,这种手段自然是不屑做的...可是,毕竟武林中不是谁都像您一般正大光明啊...我们这种事,也是防患未然,免得着了邪门歪道的套路嘛...”
清松道人眼皮一翻不再说话。
朱晟伯心道:这清松道人说话咄咄逼人,当真是少了些武林中成名豪侠的气度,反倒是这位岳先生,当真谦谦君子、温和有礼,不愧是前辈高人。
岳步凡说完那些话,“呵呵”笑了笑,端坐椅上,闭目养起神来。
不一会儿,这桌子上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位武林中大门大户的掌门,朱顺昌一边和他们谦和答应,一边心中暗自回忆,这些人原来都是昨日盟单兰谱上见过的人物。
客人们陆陆续续到了场,太阳也渐渐西坠,那些挂在会场里的寿字喜灯发挥了它们的作用,将这会场照得亮如白昼一般。
朱顺昌望着堂外街道上看去,眼见在街道正中搭了个戏台子,想必是请了戏班来唱戏的。
这时,崔子琦站在正中喊起话来:“各位英雄豪杰,各位武林前辈,诸位驾临天罗城为家师庆生,天罗城可谓是蓬荜生辉。家师正在换寿星老的衣服,等下再出来和各位豪杰见面,这段时间呢,小子有个不情之请。诸位上眼!”
说完,崔子琦一指街道中央的戏台,说道:“各位,家师以鞭法名震武林,小子恰巧也是学鞭的,因此呢,想在各位面前现现眼,各位随便给我一两句指点,小子也算是涨了能耐,自然感激不尽!”
说着崔子琦足下用劲,“蹭蹭蹭”三大步跃出就窜到戏台脚下,一个倒翻跟斗,跃上戏台。
方才崔子琦站在堂中,距离街上这戏台足足有二百多米远,他三大步之内便即跃到戏台脚下,这轻功身法当真堪称一绝,只是跃上戏台时终究还是有“咚”地一声,稍显美中不足。
岳步凡点点头,轻轻道:“名师高徒,果然不假。”
崔子琦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木棒,在台上熟练地使起“一条鞭法”来。
崔子琦的武器本来是条八菱钢鞭,但现在是在招待客人,随身带着兵器终归不佳,因此就选了这根长度和自己所用兵器相差无几的木棍相代。
朱晟伯心中知晓崔子琦身为罗天宇二弟子鞭法必然有独到之处,瞪大双眼,聚精会神看崔子琦演练。
这套“一条鞭法”是武林中使钢鞭之人入门时必练的武术之一,讲究一个“硬”字,鞭风呼呼,大开大合,在崔子琦手中更显威风凛凛。
岳步凡轻轻对朱晟伯道:“朱少镖头,你和这位崔公子是一代人,若要岳某问你时,你且认为,你与这位崔公子的武功孰优孰劣?”
朱晟伯砸吧砸吧嘴,心中盘算着回答既要真实,又不能驳了崔子琦少地主的面子,一时间不知怎么措辞才好。
岳步凡看出了他的心思,开口道:“武林中人,当以直为上,不要拘泥,直说便是。”
朱晟伯道:“如考虑崔公子有意藏拙,保险估计,二十招之内,我与他平分秋色,三十招内,我可占上风,五十招后,他若不脱战逃走,我能取他性命。”
岳步凡点点头:“岳某想...崔公子应当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