婷真正的男朋友,而他也只是暂时代替,赵二狗从来没有想过要假戏真做,毕竟,他有了一个洛婉君,倘若再牵扯他人,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,都是一种伤害。
“叔叔,您放心,只要有我在的一天,我就不会让婷婷受到任何伤害!别怕是一丝一毫。”赵二狗承诺道,身为朋友,这已经是他能够做出最大的担保了,赵二狗从不轻易许诺,一旦许诺,必然恪守。
“好!”肖父拍了拍赵二狗的手,只说了一个字,他相信赵二狗,也但愿这个年轻人,值得相信。
晚饭过后,两人坐在院子,此时,天色已黑,一声声冲天炮响,天空闪耀的烟花,像一颗颗流星凌空而起,时而像仙女撒花,时而像火焰争锋,时而像彩蝶飞舞,时而像含苞欲放,千姿百态,五彩缤纷。
迎新年,辞旧岁,到这个时候,几乎每家每户都会备上烟花爆竹之类的东西,每每当这时,夜晚的天空,是一年当中,最美丽的时刻。
凝望着漫天绽放的烟花,肖玉婷道:“能不能借你肩膀用一下?”
赵二狗蓦然一愣,轻嗯了一声。随后,肖玉婷的脑袋便依偎在了过来的赵二狗的肩膀上,她的目光,望着天空的烟火,变得有些迷离。
她喃喃道:“我父亲是个硬汉,我从没有见他哭过,他十五岁时爷爷就去世了,剩下他和奶奶孤儿寡母。虽然他顶了爷爷的职去厂里当了工人,但家里家外大事小情都落在他单薄的肩上。
上初中那年,我和同学攀比,想买一块手表,让母亲跟他要钱,他却一言不发。我非常生气。那些天我总转商场,发现一款最便宜的手表,只要三十元钱。我想,不要他的钱,我照样可以
买到。
周末,我就去工厂墙外的垃圾堆捡废铁。放学路上,我总是低头用脚踢来踢去,哪怕从土里踢出一个铁螺丝,或者一块破塑料布,也要拾起来,攒多了就去收购站卖。一块两块、几角几分地攒,足有一个学期,才攒足了一块表钱。
戴上了新表,我故意炫耀,示威似的把袖子撸得老高,母亲惊讶地问,“你哪来的表?”我没回答,却偷看父亲的表情,我早就想好了,如果他敢审问我,怀疑我的钱来路不明的话,我就马上像火山爆发一样,倾诉我的辛苦,指责他没有给我父爱。
但是他只是看了一眼我的手腕,就没再吭声,我顿时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。他对我的爱,从来没有表现出来。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直接而澎湃。
初考前一年的冬天,我在自己的屋里彻夜苦读,炉火生得很旺,结果,有天夜里我煤气中毒了。当我醒来时,已是第二天清晨,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母亲吓坏了,见我醒来,哭着说,夜里如果不是父亲,我肯定就完了。
父亲有失眠的毛病,他辗转反侧睡不着,总觉得我的屋子里动静异常,就让母亲去看,发现我在床上蜷曲着,嘴里发出近乎窒息的憋闷的呼吸,才知道我中了煤气。
那时,我后怕地抬头看父亲,发现他在病房门口背对着我,看不到他的表情如何。听说我醒了,他让母亲照顾好我,就去上班了。
我心里的怨恨瞬间转化成爱,这个世上能够真正毫无条件爱我,只有我父母了。”
肖玉婷笑了笑,抹着眼角的泪水,道:“二狗,我要谢谢你,是你勇敢把我带回来,我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道!今天,他们真的很高兴,自从我出事以来,我爸我妈,从未如此笑过!”
听了肖玉婷的话,赵二狗拿起了手机,拔通了自己母亲的电话。
“喂,二狗。”电话通了之后,张桂花道。赵二狗道:“妈,新年快乐。”
“同乐,你现在在肖医生家里了吗?”张桂花问,赵二狗回道:“是的,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,可能要晚点回来。”
“嗯,没事,你忙你的,今年的除夕,我跟你唐爷爷一家一起过,书雅与婉君都来了,挺热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