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在愤怒的告诉她:“刺!刺下去啊!不刺下去的话,你怎么能甘心?怎么能真的释怀?怎么能真的彻底原谅他?怎么能跟他走下去?”
必须要做个了结,必须要给过去一个说法啊,否则,没有办法走下去的……
称得上幸福的人生,光有爱情是不够的……
手中的小刀就像大刀,沉重得随时能从诺玥的手中掉下来,诺玥得增加一只手,用两只手握住小刀的刀柄,才勉强握紧了小刀。
“来吧。”宫谋挺起胸膛,淡淡的道。
“好,这是你该受的。”诺玥咬牙,拿起桌面上的一瓶葡萄酒,狠狠的灌进嘴里,灌到她脑袋轰鸣,神志不那么清醒了,胆子和力量也上升了一点,才盯住宫谋右胸下面一点的地方,闭上眼睛。
“啊!”她尖叫着,用力将手中的小刀刺出去。
“嘶……”很低很低的、说不清是怎么一种音调的声音传进诺玥的耳朵里,诺玥只觉得手中的小刀刺在什么坚韧的东西上,被卡住了,阻住了,还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在她的手上,而她的双手在送出这么一刺以后也彻底没有了力气,瞬间松开,无力的垂下来。
“呵,呵呵……”她流着大汗,虚弱的睁开眼睛,眼前有点模糊。
之前还光线柔和的明亮着的室内,现在已经有些暗了且没有开灯,她看得不太清楚,就见宫谋还是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。
“宫谋……”过度的疲惫和虚弱令她站得不怎么稳,晃悠悠的,她喃喃着宫谋的名字,伸手去抓宫谋,“你、你怎么样了……”
“我没事,受了点轻伤而已。”宫谋平稳温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,同时他稳健有力的大手扶住了诺玥。
“那、那就好……”诺玥喃喃着,无力的靠在宫谋的身上,阖上眼睛,陷入半醒半睡的状态
。
她太累了,今天一整天都很累,身心都绷到了极限,这会儿真是动都没有力气动了。
恍惚之中,她只觉得她被抱了起来,就像在空中飘浮一样,然后躺在柔软的云朵中,只觉得很安心,很舒适,于是她真的睡着了。
没有噩梦。没有呓语。连皱一下眉头都没有。她睡得很安稳。
似乎睡了很久,又像睡了没多久,她就自然醒了过来,眼前有些点昏暗,但并不黑暗。
“宫谋?”她猛然坐起来,有点惊慌的叫着。
她始终记得她是回来找宫谋的,她只要宫谋,宫谋不会不在了吧?
“我在这里。”身边传来一个温柔又沉稳的声音,而后她的手被握住了。
她转头一看,宫谋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这令她长长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、你还好吧?”诺玥小心翼翼的问。
宫谋微笑:“从来没有这么好过。”
诺玥笑了,在昏暗中,她的眼角有了隐隐的泪光。
“现在多少点钟了?”
“10点20。你睡了三个多小时,要不要再继续睡?还是吃点宵夜?”
“我想洗个澡。”
“嗯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你抱我回去……”
“当然。”
宫谋抱起诺玥朝楼梯口走去。这个时候的诺玥还穿着婚纱,她静静的躺在宫谋的臂弯里,感受着宫谋给予她的安心的气息,觉得这样的自己才像一个新娘。
被新郎抱着走向神坛的新娘……
也不知道宫谋是怎么打开诺玥家门的,总之他打开了后门,抱着诺玥上楼,开灯,将她放在床上:“你好好休息吧,我就是隔壁,我今晚不会睡的,有什么叫我。”
诺玥抓住他的手臂:“你的伤口?”
宫谋道:“我已经处理过了,没有大碍,真的,放心吧。”
诺玥道:“那……你留在这里,再陪陪我?”
宫谋青紫交加
的面容微微一笑:“好。”
半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