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连红湘的注意力被这一把新牌给转移了,眉飞色舞的打出一张,语气颇为雀跃:“季鸣这孩子懂事,你也不用太操心。”
这一把打得飞快,不出意料的,连红湘又赢了陈燃,她朝陈燃道:“陈先生哪里找的这么个好姑娘,能不能给我也找一个来,我以后不愁跟人打牌打输了。”
陈燃拿洋火燃了支烟,眼眸深不见底,声音低沉:“运气好。”
“啧啧啧。”连红湘和周围的人都以为他在说情话,暧昧的眼神又在两人身上轮转。
只见文殊低着头,脸上的笑略微有些牵强,众人想,她一定是害羞了。
一旁的姜一霏也听见了,她打了几局便不想打了,坐在一旁看别人玩,她看文殊坐在陈燃和连红湘中间,并没有在打牌,便走过去:“小殊。”
文殊抬头看是她,露出了一个笑:“一霏。”
连红湘已经连赢三局了,她看出了文殊不大热衷打牌,坐在一旁不过是陪他们罢了,便对文殊道:“你俩上外头去玩去吧,去小凉亭吃点点心,聊聊天。”
这也正合了文殊的意,她确实不大想在这呆着,便朝着陈燃轻声道:“先生,我出去一会。”
陈燃点头,看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容,取下烟夹在指尖,随口道:“加件衣服。”
文殊点头,姜一霏便推着她出去,丫鬟引着她们到小凉亭休息。
接触到外头的新鲜空气,文殊闭上眼睛深深的呼了几口气。
姜一霏也是受够了里头的憋闷,拿了桌上的一块糕点咬了一口,眼睛一亮:”唔,这个好好吃,小殊吃。。。“
姜一霏一惊:“你怎么了,怎么哭了呀?”
文殊忙捂着眼睛摇头:“刚刚出来的时候,沙子吹到我眼睛里了,我痛得很。”
姜一霏走过去,关心的扶着她:“还痛吗?我帮你吹吹吧。”
文殊摇头,将帕子按在眼睛上,痛恨自己的不争气:忍住啊文殊,不能哭了,再哭下去会被看出来的,她深吸口气:“没事,应该是出来了。”
姜一霏担忧的看着她:“没事了就好。”
“阿殊。”
姜一霏转头,看见一个深蓝色西装的青年站在凉亭外,面露担忧的看着文殊,她心里重重一跳,想起那些传的沸扬的闲话,她有些讪讪的站起来:“小殊,我去那边看看,等下回来。”
文殊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误会了,张口想解释,最后又什么都没说,等姜一霏跑出一小段距离后,她才看向凉亭外的人:“罗大哥。”
罗册大步走进来,自从上一次分开,两人便没再见过面,他以为这些日子自己已经慢慢放下了,可今日他见着她,这些日子压制的思念顷刻间迸发出来,他几乎是克制不住的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。
她似乎变了,说不清哪里不同,但眉目盈盈闪烁的光,让他觉得分外迷人。
她也不怎么与旁人攀谈了,安静的像一朵悄悄开放的花朵,同人说话时总是面带笑意,声音依旧那么好听。
可罗册觉得,她其实并不怎么开心。
他叹了口气:“阿殊,你是不是过的不好?”
文殊摇头:“我过得还不错。”
“那你哭什么?”
“刚刚风吹过来,沙子跑进去,可能我揉的用力。。。”
罗册打断她,声音带着怒气:“文殊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你跟罗香她们一样叫我哥,就算你真的不喜欢我,也应该把我当成你的大哥,跟谁逞强都不是跟我。“
文殊刚被文氏夫妇收养的时候,怕生的很,每次被带出去都是怯生生的躲在文夫人的怀里,唯独跟罗册能玩到一起,罗册也乐意带着她,加之两家亲近的关系,文殊有很多时间都是跟着罗册玩的。
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,十几年的时间,罗册确实就像文殊的另一个哥哥。
也是真心在替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