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划上那里完全是因为顺手,她轻轻的“嗯”了一声,安静等着他的下文。
张景又道:“明日文先生出殡,文小姐不能去。”
文殊面上一愣,眨了眨眼,浓黑眼睫染上星点湿意,颤颤巍巍的望向陈燃。
“我...哥哥在哪?”
“在文家。”张景道。
“我想..回去,再见他最..后一面。”她望向陈燃,声音柔柔糯糯,说完泪水便顺着眼角落下来。
这要求提的并不过分,陈燃想拘着她不过是想今后更好的控制她,并非不能让她见文海,他看了张景一眼,张景便立马会意,让小桃和着另外几位女佣进来,替文殊换了衣裳。
因为文殊额头上有伤,乌黑的长发只轻轻的别到耳后,这一番折腾,文殊才知道她身上有多少伤口。
左腿大骨断了,脚踝也裂了两处,据说左手手肘碎的最厉害,以至于她一动,最疼的也是那处。
她站不起来,只能坐在轮椅上,一路上由人抬来抱去的,虽然别扭,但也没有其他办法了。
抱她的是个孩子,准确来说是个大孩子,长得高瘦,一张脸棱角未分,很是有几分稚气,文殊被他抱着,客气的道了好几声谢。
之于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文殊来说,一声谢算不得什么,可抱着她的男孩似乎有些惊讶,眉目间透着一些无措,抱着她的动作明显的又轻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