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不过气来,“你的手指,也要虔诚,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。”他是真的不后悔,也不觉得自己有错,况且他与继国岩胜更像是合谋,虽有蛊惑成分,却并不是单方面的强迫。最后选择成为鬼的是继国岩胜自己。但他恨惨了方才让初桃受伤喂血的继国岩胜,若是再来一次,他要让他直接去死。初桃被他的话逗笑了,她轻笑出声。鬼舞辻无惨已有许久不曾听见她的笑声,还是对着自己。一点喜悦自心口滋生,他的呼吸也放缓了,忽听她冷下声:“既然你做错了这么多事,我要拿你如何是好呢?”“……惩罚我。”他喃喃着,又急切:“夫人,桃!请你惩罚我,和那天一样。”那不是在奖励他吗?不过既然这么说了,“惩罚?那天你很疼吗?”“疼,很疼,我从没有那么疼过……”“那就请你教我这血鬼术吧,教我如何惩罚你吧。”初桃存了个档,决定在无惨这嫖一下血鬼术,“我看不见你,不知道惩罚的是轻是重,我需要你将它说出来,告诉我。”“……”…………那之后……过去了多久?在足以令人眼前一黑的痛苦与欢愉中,他趴伏在地,狼狈不堪,却心生雀跃。意识沉沦,却又要分出足够的理智,一字一句地复述自己的感受和血液流经的位置,不叫污言秽语脏了她的耳朵……他颤着,听见女性轻柔困惑的嗓音:“现在我的血流到了哪里?”“手、手指……”十指连心,痛的人痉挛。她关切问:“很痛吗?”“不痛不痛,可以再用力一些……唔!”青年的手紧攥着窗棂,另一只手很努力很用力地按紧了,几乎抠伤了自己的皮肤。“回、回去了……现在,在我的手背上……手腕,呜!”她好像叹了口气,忽然想起:“对了,你有那个——像是触手一样的东西吧?从背后伸出来的。”她怎么知道的?这是鬼舞辻无惨在离开她后发愤图强进化出的能力,他失神地想,又觉得理应如此,她便是这般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。因此“嗯”了一声。初桃柔声说:“将它当做是我,固定住自己,好吗?”鬼舞辻无惨看见自己为了压制着不挣扎而抠出的划痕,他是为了不让他伤害自己,还是这般体贴……鬼舞辻无惨却说不:“你没有那么不堪。它才不会是你!”初桃回忆了一下,那东西的确是有些丑陋。但他还是乖乖地,将自己束缚在了原地,不叫自己有任何逃跑或是躲避的机会。“那你要忍耐一下……我已经有点掌握了。”鬼舞辻无惨的脸颊上湿漉漉的覆着层汗,愈发衬的面色绮丽。他失了神,失去焦距的视线落在向上的那只手背上,青筋凸起,呈现出太阳的金色。那是初桃的血!此刻,它缓缓流动,从指尖到手背,再到四肢百骸。宛若至爱之人的轻抚。他已字不成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