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出手:“我的手很冷,你帮我暖一下吧。”
继国岩胜沉默着,站起身来,将门窗关紧,又拖入几个炭火盆。最后,将一个做工精致的暖手炉递给她。
初桃意外。
继国岩胜说:“你不是冷吗?”
“我的冷,这种可没用。缘一没告诉你吗?他平时是怎么替我暖身的。”
她还伸着手,少年盯着看了一会儿,沉着面色,忽然将她握住了。
他的手比缘一要宽大一些,练剑磨出的茧也更硬更厚,完全将她捂在手中。
继国岩胜的手是滚烫的,但还不如缘一——他好像会使用那种特殊的呼吸法,来升高身体的温度。初桃被岩胜捂了好一会,都还是温冷的。
随着入手的温度,继国岩胜起初那点儿旖旎的想法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。
他抿起唇,紧盯着,好像将这当成了什么大事。
初桃则负责煽风点火:“怎么办啊?好像没用啊。”
“你连这也做不好吗?你的弟弟就比你要暖和多了。”
“再这样下去,你都要变得和我一样冷了。”
她抽了一下手,却没抽动。
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继国岩胜的神经,他捏着她的手,碰碰脸,冷的他“嘶”了一声。
然后,她便被他握着探入了他的衣袖袖。
手指骤然一热。
手臂、是烫的。
胸膛、小腹也是滚烫的。
这些地方纵然比手掌暖和,可到底是露在外面的地方,没一会就被她故意冷却的体温中和了。
“要不然,还是叫缘一过来吧?”
最后,继国岩胜头脑昏沉,将她的手按在唇前,含住了手指。
人身上最热的地方,口腔便是其中之一了。
而且比起其他地方,嘴巴湿热地包裹着,能一直都是热的。
继国岩胜做出了连自己都觉意外的事情之后,才发现女性露出了今日的第一抹笑意,晃眼到呼吸都一窒。
初桃高兴地说:
“你,还是有比缘一厉害的长处嘛?”
“……”
……
继国缘一躺在床上,忽然捂住了嘴。
好奇怪,他不住地喘气,胸腔起伏。
他的掌心抵着自己的嘴唇,唇与唇相碰,齿与齿相依,却好像还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穿过他的嘴唇和牙齿留在口中。
他仿佛被那东西剐蹭上颚,一阵陌生的痒意,又像是被搅着口腔,抓着舌头,按压揉捏……
继国缘一难受地张开唇,探进两根自己的手指,追随着口腔中的触感去抓碰那陌生的异物。
抓不到,反而不小心顶到喉咙深处,他瞬间有了呕吐的欲望,低下头,喉结不住滚动,一边干呕一边难耐地呼吸着。
心脏,跳的好快。
陌生的情绪再度从胸腔蔓延到四肢百骸,继国缘一感觉自己浑身都变得奇怪陌生。
那种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好像也被此刻鼓胀、酸软的情绪软化了,变得舒适起来。他的舌头柔软地舞动着,缠绕着空气。
口腔疯狂分泌液体,黏黏糊糊地顺着他的手指蜿蜒流下……
连续多日后,继国缘一觉得自己好像要死掉了。
一个人待着会心悸。
一个人待着嘴巴会很酸,会流口水,像是一些老年人不能自理的症状。
一个人待着身体会陡然一冷。
他没有再去找蝶屋的医师。
上一次珠世给他开了药却对症状没有一点缓解后,继国缘一就清楚这可能是当代医者都无法看出的不治之症。
因此,在自己可能命不久矣的前提下,他虽然难过,却默认了兄长的疏远,顺从了长嫂对他职务的重新安排。
只有兄长和嫂嫂需要他,他才会不顾一切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现在他难受极了,却非常、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