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骗人，你骗人……”她生气地背过身去，连指甲都用力了。
这一回，董玄卿很快，就把白皎皎的衣服鞋子都脱了，丢到池边放着。
她身上有伤，看样子都是撞的。
“你快点洗，快点放我上去……”白皎皎已经别无他法了，只能催他。
董玄卿没问什么，浴池响起水声。
白皎皎背对他，闭着眼睛，假装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，不想知道……
半个时辰后，董玄卿给白皎皎擦头发。
这是他第一次为别人做这种事，动作小心翼翼，带着明显的讨好。
白皎皎背对着董玄卿，累了，不闹腾了。
两人无言，他给她擦干，梳头发，又用披风罩着，抱回太平宫去。
四月底，天已经不算冷了。
董玄卿抱着人，走在宫道上，突然低声问：“小白原谅朕了吗？”
隔了有一会，白皎皎闷声道：“没有。”
本来肯回来，就是有一丢丢的妥协了，结果董玄卿今晚如此折磨人。
白皎皎不想原谅，原谅个屁。
他不生气，反而扬了嘴角，“那朕再想想别的办法，小白想要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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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皎皎不想要什么，便没有回应。
两人很快进了寝殿，饭菜已经摆在桌上，八菜一汤，还有点心。
此时已经快五更天了，白皎皎饿得不行，坐下就直接拿筷子吃饭。
董玄卿坐在旁边，频频给她夹菜。
白皎皎也没躲，来者不拒。
董玄卿吃得不多，放了筷子就去拿伤药。
白皎皎见他走开，也没看干什么去。
然后吃着吃着，她看到董玄卿在跟前跪地，吓得缩脚，“你要干嘛？”
这架势，不会是要求婚吧。
董玄卿单膝跪地，把她的脚抓过来，踩在自己膝盖上，“涂药。”
也不知道她这十三天，在外面都干了什么，能撞成这个样子。
白皎皎松了一口气，“不涂也会好的。”
原来是想太多了，古代没有求婚。
古代得登门提亲，还要三书六礼，若是皇帝立后，流程则更为繁琐。
不过今日的董玄卿，突然这么温柔，让她莫名有些不习惯。
“嗯。”他挖了药，涂在白皎皎脚上伤处，一边涂，还一边轻揉。
伤药冰冰凉凉的，董玄卿的体温是热的。
白皎皎快速把碗里的饭扒完，就放下筷子，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董玄卿拂开她的手，“朕不能疼你了？”
他不过是在帮小白上药，这都不给吗。
“……”白皎皎咬唇，垂眸看着董玄卿。
他涂得很认真，一块淤青都没放过。
“谢谢。”白皎皎不疼了。
董玄卿给她涂完了，“你的猫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