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黛玉闻言看向林如海,后者也觉得不妥,可那药确实禁不住倒换,便颔首允了。
黛玉这才张口吃下那药,“多谢世叔。”
张廷玉方觉不妥,他红着脸把药放在黛玉床边,“这药引子只有我有,待药临用完,便差人去说一声,我制好了再给你送来。”
说罢不等林家父女开口,他已然落荒而逃了。
黛玉瞠目,“世叔这是怎么了?”
林如海摸摸胡子,刚才被挑起的防备渐渐落下:这小小少年心直,做事欠缺思量,怕是刚刚反应过来他一个外男不该给黛玉喂药。
他遣退了下人,这才道:“往后,可不许由着别人这般放肆无礼。”
“是。”
林如海没多说什么,可黛玉从小生活环境单纯,虽眼界宽远,识物策论也属上乘,但终究不明白什么叫男女大防。刚好有这个借住府上的张二公子,趁这个机会,该是好好教她男女大防了。
黛玉吃过药,第三天便能来学堂了,林如海那日瞧见四足赤金炉之后,特意差人在她和张廷玉学案前各放了一个。
张廷玉让拙书将炉子放在黛玉学案旁,“乡试时天寒地冻,且只得着单衣。我如今该提起适应才对。”
黛玉闻言看向西席,贾雨村抚须道:“张家公子所言极是,张家清贵世家,不曾想小公子竟这般定力,当真叫人佩服!”
“先生过奖了,小子一介童生,不值先生这般赞赏。”
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拱手相让,黛玉只觉得浑身不适。在放学之后,贾雨村离开,黛玉叫身边的雪鹭去厨房要些茶点,然后便行至张廷玉学案前。
张廷玉见她走来,抬眼看拙书拙礼:“你二人也出去。”
连支开二人的借口都懒得找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