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指挥着下人将张廷玉收拾好的行李搬上马车。
见少年带着随从进来,他忙上前两步,拱手道:“小张公子。”
这位可是自家老爷叮嘱多次,不许慢待的贵客呢!
“林管家。”张廷玉颔首。
“小张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?”
“并无。”
管家闻言,忙请张廷玉去马车上等,“车上头暖和些,还请公子移步。”
说完便请张廷玉去了马车上,待他的行装都搬上另一辆马车,众人便一路去了林家。
张廷玉被安置在一个叫竹园的院子里,院子中有一片竹林,虽青翠茁壮,可在这冬日里却显得冷清寒凉。
管家笑道:“这竹素有节节高之意,愿小公子如这竹节一般,一年更比一年高才是!”
条件不行就讲寓意,真是个妙人!
廷玉拱手:“那便借林管家吉言了。”
当天,林如海携女儿为张廷玉接风洗尘,问起他的学业来,张廷玉道:“乡试并不在话下,只是祖母舍不得我奔波,所以才不曾打算过。此次跟随兄长来扬州,恰巧与桐城近便,玉这才有此打算。”
林如海并不大喜欢这少年的轻狂,却也不曾说什么,只让他有什么不通之处便来问自己,“小女从三岁便开蒙,如今也识得几个字。去岁我为她请了一位西席,如今他们在厅房听课,你若平日读书,亦可去书房。”
黛玉细嚼慢咽间,时不时看向张廷玉,她羡慕极了他的洒脱肆然,只是可惜自己是女儿身。
“世叔,西席也是进士出身,你若有什么不懂的,也可由他解惑。”
张廷玉闻言,起身推辞,“玉借住贵府本就叨扰…”
林如海摆手,安抚少年道:“你我两家本就是世交,住在林家当与你自家一般,往后这些生分的话不可再说。廷玉坐下,用饭罢!”
吃过饭上茶,黛玉便随着乳母退下了。
林如海喝茶时考教了张廷玉一番,见他功课上头倒背如流,做起文章也头头是道,便抚掌道:“卣臣25岁中了进士,我便深觉他了不起了。廷玉这般,怕是待及冠之后,便能下场一试了!”
“林大人过誉了。”张廷玉终于自谦了一回。
林如海想到之前对张廷玉的印象,不免觉得自己有失偏颇,这少年哪里是自大,分明是英才!
他又道:“虽说已然胜券在握,可也该戒骄戒躁,定下心来才是。”